“啊!!!”
瘋狂的嘶吼中帶有著清晰的顫音。
握著利刃的雙手卻是在哆嗦抖動。
探尋視野的雙眸,早就緊緊閉上。
‘11:00,阿雪為了救我衝了上來,可是阿雪快逃,打不過的!不行,我得保護阿雪。’
大抵在這一刻由乃是幸福的吧,於那不斷改變的未來訊息中,也僅有這一條是對方在為自己著想。
但是對上3rd,即便是已然陷入疲憊的3rd,也不是天野雪輝可以抗衡的。
“哦?這麼激動的過來,就是為了給我送匕首的嗎?真是謝謝了啊。同時,也謝謝你將2nd帶了出來。”
火山高夫的言語中充斥著戲謔,以及掌控全局的慶幸。
若不是今天知曉我妻由乃也是日記持有者,倘若日後遇見沒有防備,那可就糟糕了啊。
畢竟,這丫頭還是挺厲害的,自己也不是每時每刻都穿著防護服。
Lucky。
至於跟前這位吊車尾同學,哼,嗜血的兵刃在這樣的廢物手上簡直成了孩童過家家的玩具。
3rd隻是稍稍用力,便將之成功繳械!
‘哐當。’
刀刃落地聲音很是清脆,同時亦是壓垮天野雪輝的最後一根稻草。
‘咚。’
怯弱的少年被火山高夫隨手甩在了地上,身體上的疼痛加之崩潰的神經,使之旋即哭喊出聲:
“夠了,夠了!殺了我吧,快殺了我吧!反正我是最沒用的,反正我注定在這樣的遊戲中存活不了,反正也沒有人會來救我......”
‘為什麼啊!為什麼要讓我參合進這樣的事件?自己不過是最最普通的初中生啊!’
絕望的低吼將整個天台的氣氛拉至低穀,卷縮起來的身子似在等待最後的審判降臨。
‘不疼,不疼,不會疼。父親、母親,永別了。’
“麻煩,不過作為你曾經的老師,就勉強答應了吧。”
火山高夫順勢彎下了身軀,將之最喜愛的刀刃拾起。
......
“真是難看又意外熟悉的表情呢。”
映入眼簾的少年,讓這位縱橫中東的美彌音大人不由想起了曾今的自己。
哭夠了之後開始掙紮著求活,累了、痛了後又開始選擇放棄,放棄之後又被難耐的饑餓強迫著再努力一下。
就是這樣周而複始的循環,使之活到了現在。
那一幕幕,那一點點仿若就在昨天,清晰可觸。
真的是,今天怎麼會有如此多的回憶,難道真像那臭丫頭所說,自己已經老了?
不甘心啊!
她用肘部撐著大地想要再度站起身來,可是陡然間的失力又使之重新躺在了地上。
切,倒黴,這一次,又斷了幾根骨頭?
已經沒有逆轉的可能了啊。
修長的手指隱晦將未來日記從衣裳中勾出,那就一起毀滅吧!
最後一眼是西島真澄的方向,哪兒站著一個淺黃色衣服的小女孩。
‘抱歉,明明、明明就差一點了。’
......
“不!”
絕望的低吼在虛空炸響,我妻由乃咆哮著,堪堪站起的身子又毫無所謂的向雪輝的方向衝了過去。
若是非得要死的話,那麼她一定是在阿雪的前麵。
‘姆魯姆魯,有本事你就繼續看著!’
發狠似的宣言在女孩的心中咆哮,什麼因果律,什麼Deus,她一點都不在乎!
就算世界崩潰,就算直接和這個位麵的主神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