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睜睜地看著姚瑤和姚大江離開,魏尋急得都快哭了,跺了跺腳說:“我去找伯父伯母!”話落就跑出去,往魏員外家去了。
“看他怕成那樣,肯定是他偷的!”
“我也覺得,真沒想到他竟然是這種人!”
“昨天宋思明才像是被冤枉的,說不定也跟魏尋有關!”
“我前天看到魏尋故意接近許庭發……”
……
學子們都議論了起來,魏夫子臉色難看至極,拔高聲音,吼了一聲:“都住嘴!這裏是學堂!都看書去!誰再敢多言,卷鋪蓋走人!”
學子們對魏夫子也心存不滿,不過敢怒不敢言,紛紛散開了。
“魏老,這事兒,怎麼辦啊?”另外一個夫子問魏夫子。
“我怎麼知道?該幹什麼幹什麼去!”魏夫子話落,也快步離開了。
魏尋到了魏員外家,一問,魏員外不在府裏,去金水鎮處理些生意,要過兩天才回來。魏夫人也不在家,前天下晌在魏宇澤的陪同之下回娘家走親戚去了,還沒回來。
魏尋心道不好!魏夫人當時讓他設計把宋思明趕走,肯定是怕魏宇澤留下礙事,到時候鬧騰,故意帶著魏宇澤去了黃家做客的。
現在事情搞成這樣,魏夫人沒在,魏尋急得不行,隻能去找魏宇澤的兩個哥哥。
魏宇澤的大哥被魏員外帶著去金水鎮了,二哥在府裏,但是一聽魏尋來找,直接讓下人說他不在,因為他懶得理會這種巴結上來的窮酸親戚,根本也沒問魏尋到底有什麼事。
魏尋在魏員外府裏處處碰壁,魏夫人的娘家都不在清源縣,在滋源縣,魏尋也不可能跑那麼遠過去找。
魏尋出了魏員外府,突然想起,魏夫人似乎隱晦地提過一句,縣令跟她是親戚!魏尋想到這裏,突然又沒那麼緊張了,回了學堂去,見到的人都避開他走,不想跟他扯上關係的樣子。
魏尋回了自己在學堂的住處,看到一片狼藉的櫃子,踹了一腳,突然想起他有張當鋪的票據在裏麵,連忙去翻找,結果怎麼都找不到了。
魏尋總感覺事情很蹊蹺,不知道是被人偷了,還是有人趁亂拿走了。他心亂如麻,坐在床上,額頭的冷汗一直沒有落下去過。
卻說姚大江和姚瑤父女倆,出了學堂之後就回他們在鎮上的家了,因為馬車在家裏。
“瑤兒,你也太能說了!”姚大江看著姚瑤感歎。
“爹感覺如何?”姚瑤笑著問。
“說得好!聽著就是那個理!”姚大江誇讚女兒。
姚瑤唇角微微翹起:“其實我更想把那個魏尋暴打一頓,不過到時候就是我們理虧了。所以,我要先禮後兵,等他翻不了身了,找機會再打。這種小人最是可惡,他可能不是主謀,但是壞事都是他幹的。”
“瑤兒你昨夜翻牆去魏家學堂了?”姚大江壓低聲音問。
“爹,你說什麼呢?我昨夜在家裏睡得好好的。”姚瑤對著姚大江眨了眨眼睛。
姚大江心領神會:“是是是,我家瑤兒小小年紀,一向乖巧,天黑之後從不出門的,我可以作證。”
姚瑤嘿嘿一笑:“爹,可以嘛,越來越精明了。”
“還是瑤兒最聰明。”姚大江嗬嗬一笑。他家閨女做的是正確的事情,不管用了什麼手段,他當然是維護姚瑤的。
到了家裏,趕了馬車,父女倆就出門往縣裏去了。
走到半路,姚大江問姚瑤:“瑤兒,你不是說過縣令大人跟魏夫人有表親嗎?萬一……”
“爹,我們告的又不是魏夫人,縣令大人不至於偏袒一個魏家旁支的小子。”姚瑤神色淡定地說。
“你不是說主謀是魏夫人嗎?最後她怕是一點兒事兒都沒有。”姚大江歎了一口氣。
姚瑤眼底閃過一道暗光:“這倒未必,有些人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找事,會有報應的。”
父女倆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往縣衙去了。
姚大江上次來縣衙,是告姚大海和朱氏的娘家哥哥。這會再來,他們隻是報案。
伍縣令聽說有個叫姚二丫的小姑娘報案,也沒升堂,讓人請到後堂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