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府裏高手很多,很危險,你不必為了我而冒險。”容華英看著秦非白說。
秦非白皺眉:“別廢話!”話落把容華英從地上拽起來,甩到了他的背上去。
秦非白背著容華英,正準備走,又掏出一個藥瓶,往地上的鐵鏈上,灑了些白色的粉末。
走到鐵門邊,輕輕開門,出去,然後在門上也灑了一些。
秦非白穩穩地往上走,一直聽著外麵的動靜。
平時地牢這邊,隻有梅蓮和碧荷會來,還有來送飯送水的一個老婆子,和兩個看守的侍衛。
但今日的事,是梅蓮打算趁著容德明不在,把容華英給害了,所以找借口支開了其他人。外麵沒有人守著,以為上了鎖就沒事。
秦非白背著容華英到了地麵,容華英很久沒有見到太陽,眼睛睜不開,趴在秦非白背上,不住地流淚,眼淚打濕了秦非白的衣服。
而梅蓮和碧荷找乞丐來玷汙容華英這件事,不希望府裏有第三個人知道,所以從地牢到西北小偏門的這片區域,下人和護衛都被支開。
秦非白沿著來時的路,眼眸警惕,腳步快而輕,很快就到了西北小偏門。
拉開門栓,往外看了一眼,秦非白正準備阻止朱富喊叫,卻見朱富躺在圍牆根兒下,呼呼大睡,呼嚕打得震天響。
不遠處一棵大樹後,八字胡對著秦非白打了個手勢。
秦非白點頭,背著容華英出門,從外麵把門關上,大步朝著八字胡所指的方向跑去。朱富翻了個身,接著打呼嚕,一點沒有要醒來的跡象。
不遠處的一個巷子裏,停了一輛馬車。
小鄭坐在車夫的位置上,見秦非白回來,還背了個人,神色一喜:“白老大,快上車!”
秦非白把容華英送進馬車裏,他也上去,小鄭趕著車,揚起馬鞭,朝著遠離容府的方向走。
車裏放了一身衣服,是八字胡給秦非白準備的,秦非白也不方便換,直接在外麵套了一件外衣。
這邊馬車剛走,一輛華麗的馬車停在了容府大門外。
容府大門敞開,管家帶著一隊下人,恭敬地看著一個身材清瘦的男人下了馬車。
這位,就是如今容家的家主,容德明,而他不過才二十五歲的年紀,容貌是不差的。
梅蓮接到消息,心中咯噔一下!說是容德明入夜才能回來,怎麼這麼早?容華英那邊,乞丐還關在地牢裏呢!
“碧荷!”梅蓮麵色一沉,“你趕緊去地牢那邊看看,把那個乞丐弄走!絕不能讓老爺知道!”
碧荷臉色一白,小跑著出去了。
梅蓮深吸一口氣,又對著銅鏡看了看自己的妝容,迎出去,見到容德明的時候,就看他冷著臉。
“盼星星盼月亮,老爺可是回來了!”梅蓮嬌笑著,“這是誰惹了老爺生氣?”
“華英那邊如何?問出什麼了嗎?”容德明張口就提起容華英。
梅蓮眼神暗了暗,搖頭歎氣:“姐姐死活不肯說。”
容德明冷哼了一聲:“這回去晏城,又白跑一趟!姓福那個老頑固,說他隻認墨玉令牌,拿不出來,福家跟容家的生意合作,全部斷掉!大頭可是錢莊!雖然表麵是福家的,但容家占了五成的股,沒有令牌,我們一分錢都拿不著!”
梅蓮心中一沉,笑得有些不太自然:“老爺別生氣,先好好歇著,再慢慢想辦法。”
容德明推開梅蓮,冷聲說:“我現在要去見她,你去歇著吧!”
梅蓮神色一慌:“老爺,明日再去吧!”
容德明眼眸一縮:“趁我不在,你幹了什麼?”
梅蓮囁嚅著,還沒想到該怎麼說,容德明厲聲說:“若是壞了大事,我饒不了你!”話落,腳步匆匆地朝著地牢走去。
梅蓮小跑著追上去,心中在想,若是容德明看到乞丐跟容華英在一處,肯定會雷霆大怒,到時候,她就一口咬定,是碧荷的主意……
結果進了地牢,就見碧荷神情呆滯,雙手紅腫,因為碰了門上秦非白灑的毒藥粉。
而地牢裏麵,已經空了。
容德明不可置信地衝進去,撿起地上的鎖鏈,厲聲質問:“到底怎麼回事?”
下一刻,容德明的手,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脹起來,發熱發疼發黑,讓他心中一驚!
大夫匆忙進府,梅蓮一口咬定是碧荷提議找乞丐來玷汙容華英,以此逼迫她開口,而且乞丐就是碧荷的親哥找來,她隻是為了早日幫容德明問到孩子和墨玉令牌的下落,所以沒有阻止。
碧荷哭得泣不成聲,為自己辯解。
結果容德明狠狠踹了碧荷幾腳,碧荷的胎本來就不穩,當時就見了紅,被人抬下去了。
朱富被人押進來,說是碧荷讓他做的,他也不知道是幹什麼的,碧荷說是夫人的意思,事後重重有賞。
梅蓮也被容德明狠狠地抽了幾個大嘴巴子!
容德明派出容府所有的高手護衛,讓人找了梅良信,立刻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