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被穆梓塵有些粗魯的推進房間,下意識的一手捂住傷口,一手出拳反抗,然而拳頭還未達到他的身上,手便被截在了半空。
穆梓塵微一用力 輕輕一扭便將她的手反扣在了身後。
“還有力氣打架,看來傷的不重嘛!那我剛剛豈不是多管閑事了!”穆梓塵的語氣帶著一份戲謔,誰都看的出來,現在的她不過是強弩之末。
“你想幹什麼?”
身體被狠狠的壓在床上,手反剪於身後,清楚的感受著身後男子的怒氣,歐陽不由覺得莫名其妙,他到底在氣什麼,又不是她求著他救她的。
“我想幹什麼,你猜不到???嗬嗬,你說呢,我救了你一命,要怎麼報答我。”
穆梓塵有些無賴的開口,手指輕挑起歐陽精致小巧的下巴,“要不,以身相許吧。”
以身相許?!聽罷,不覺好笑,這一對話還真耳熟的可怕,不久前,貌似她好像也這麼對另一個男子說過呢,隻是…情況與現在 剛好相反。果然是應了那句話:出來混,遲早要還的。
“不是我求你救我的吧?!”好不在意此刻處於下風的境況,她悠然開口。
“怎麼?魅小姐是想耍賴咯!忘恩負義可不是個好習慣喔”隨和的語氣裏帶著強硬的警告。
“那又怎樣,有目的的幫助就是利用。你利用我,難道還要我謝謝你啊?”什麼鬼邏輯,她在心裏翻了一個白眼。
聽著她難得像個小孩一樣耍賴的話語,穆梓塵的臉上不自覺的放下了往日習慣的冰冷,嘴角劃過一抹難得的笑意。
而此刻的歐陽背對著他,自然什麼也沒有發現,失血過多讓她整個人充滿疲憊,失去了一向的警覺,甚至沒有發現穆梓塵的手裏已經多了些什麼。
右肩的傷口不斷有鮮血噴湧而出,原本幹淨的床單一點點被紅色所侵蝕,勾勒出一種詭異的誘惑。
穆梓塵低頭看了一眼床單,眉頭不自覺緊皺,流這麼多血,再不處理她怕是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吧,最奇怪的是,這麼久了,傷口的血竟然沒有一點點凝固的痕跡,不正常!如果不是這個女人身上有病,那麼這個所謂的菊花彈一定有問題。不做絲毫猶豫,他快速用撕扯下的衣服將歐陽的手捆綁在身後,而後將她轉身麵向自己。
“你想幹什麼?”她有氣無力的開口,這句話她今天不知道說了幾遍了,然而現在完全沒有了任何威懾力。雙手被縛,全身無力,這怕是五年來,她最狼狽的一次。
“我從不救死人!”穆梓塵沒有溫度的開口。右手熟稔的拔出歐陽腰間的匕首 劃開了她右肩的傷口。
毫無懸念的聽到了來自她的抽氣聲,沒有麻藥,生生用刀取出子彈,這種痛苦怕是一般男人都忍受不了。
“忍著點,必須把子彈取出來。”他不曾發現,他的語氣裏此刻滿滿的全是心疼。
“別廢話,快!”冷汗貼著手臂一滴一滴滑落,直接深深插入手心也不自覺,身體隨著疼痛的加劇而止不住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