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開就跳樓的人,無疑是最傻的。
跳樓成功,會死。
不成功,會被警方以擾亂治安的罪行,追究責任。
總之,跳樓除了滿足那些沒人性的惡趣味,無論成功與否,對自己都沒丁點好處。
林宛兒倒是成功跳樓,卻沒死。
她被火速抬上救護車,送到醫院後,還沒等醫生檢查呢,就醒了。
不過她的眼睛雖然大,卻沒神,一看就是還沉浸在她自己的世界內,還沒回到現實中來。
她得先搞清楚,她當前是死了,還是活著。
還活著的可能性,高達百分之九十。
另外一個世界裏,貌似沒有刺鼻的消毒水味,也不會有滴滴的醫療器械聲。
“奇怪,我怎麼沒死呢?難道說,是我爸,還有高鐵,希望我能堅強的活下去,奪回半城集團?可沒有他們的世界,隻有陰謀和醜陋。有誰,會來幫我呢?”
林宛兒越來越清醒時,終於聽到有個男人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請問,你們找誰?”
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我們老、我們是來看望林宛兒的。”
“你們是誰?”
男人繼續問道:“和林宛兒,是什麼關係?”
這次回答他問題的,也變成了個男人:“我是她的朋友。”
這個聲音,貌似有些耳熟呢?
林宛兒呆滯的眸光,稍稍滾動了下時,又聽問話的人說:“你們是她的朋友?據我所知,林宛兒在青山,並沒有任何的朋友。她如果真有朋友,就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對不起,你們先稍等下,我打電話請示下領導,還請諒解。”
聽到這兒後,林宛兒雙眸中迅速浮上了水霧。
負責她安全的警察沒說錯,林宛兒在青山,並沒有任何的朋友。
其實也不是沒有,像劉雯她們幾個,以往和她玩的關係不錯。
但林宛兒回到青山後,特需要朋友作陪、開導時,劉雯等人卻沒誰找她。
她主動打電話,劉雯等人不是不接,就是吱吱唔唔的說忙,沒空見她。
後來她才明白,這是蘇杭範家或者甄妃,在暗中搗鬼。
威脅劉雯等人,不能和林宛兒見麵,從而達到徹底的孤立她,讓她感覺被整個世界拋棄,再也不想活下去的險惡目的。
這,絕對是最高級的謀殺手段。
“可你們失敗了。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沒死,但我既然死過,就絕不會再死。我要堅強的活著,為奪回我爸的公司,不擇手段,不惜代價。”
林宛兒暗中咬牙,尖聲呐喊時,就聽門外那個熟悉的聲音又響起:“同誌,我其實是林宛兒的、的哥哥。你能不能先讓我見她一麵?反正,有你看著,我也不能對她做什麼。”
“你是她哥哥?嗬嗬,騙鬼呢吧?剛才還說是她朋友,現在又謊稱是他——”
某同誌冷笑一聲,打量著高鐵剛說到這兒,突聽背後房間內,傳來林宛兒激動的沙啞叫聲:“讓他進來,讓、讓我哥哥進來!”
林宛兒終於想到,門外那個熟悉的聲音是誰了。
是高鐵!
他沒死,他竟然沒死,沒死沒死沒死——再也沒有任何的語言文字,能形容林宛兒終於聽出是高鐵的聲音後,心情有多麼的激動。
她沙啞的叫著,掀起被子跳到地上,幾乎是連滾帶爬的撲到門前,拉開虛掩著的房門後,又蠻橫的推開某同誌,縱身就跳進了高鐵的懷中。
她左手摟著高鐵的脖子,兩條腿死死纏著他的腰,扭著腰,右手拚命捶打著他的胸膛,嚎啕大哭:“我以為你死了,我以為你和爸爸那樣,都不要我了。你可知道,我有多麼的想你。這些天來,我有多麼的害怕?高——哥哥,你個混蛋,我咬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