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譽,你手下的那匹人馬怎麼樣了?”燕王縮緊了瞳孔,手下捏緊一個青花茶杯,冷聲問道。
“回王爺,夜鷹和土狼隊已經基本訓練完畢,剩餘兩隊還在密集訓練中。”秦譽此時也已經換上凝重的表情,沉聲說道。
“嗯,給你一個月的時間,本王不想再聽到關於玄月宮的一切消息!”燕王終於下定了決心,寒意彌漫了整個俊臉,說道。
“屬下遵命!”秦譽有點激動的答道。
早就勸王爺早些出手,雖然康貴妃是王爺的母妃,可她卻總是不顧王爺的情緒,獨立霸道的決定一切,若不是沈姑娘對王爺一番深情,恐他也很難走出母子親情的牽絆。
“王爺,那安月呢?”秦譽頓了下複問道。
“你自己看著辦吧,本王不想她再有機會傷害到霓兒。”燕王起身將窗子關嚴實了些,不讓一絲寒風透入,將像要將沈雲霓身邊的毒草盡數除去一般。
“嗯,屬下明白,這就去安排。”秦譽臉上浮現一絲輕鬆的笑意,轉身推門出去,屋內瞬間一陣冷風。
燕王在秦譽走後一個人對著燭光想起破雲山上醒來時床上的那塊血跡,原來那是霓兒的初紅,這麼說來,那把匕首必也是霓兒送給他的,想到這裏,起身到床榻上掀開枕頭,那把流雲匕首靜靜躺在那裏,燕王將它拿起細細撫摸,宛如是在撫摸沈雲霓清雅的麵容般輕柔,自己這麼久雖不記得前塵往事,可對這把匕首卻真的是情有獨鍾,看來是心底磨不滅的記憶在作祟的緣故吧。
抬首望了望門口,起身走出兩步又退了回去,她這會怕是還沒睡著吧,見過春塘之後她定會心事再起,自己要不要去看她?見了她又該怎麼說呢?不知道往事的時候可以裝作不在乎,可如今事實明了,自己還怎麼平靜的對待她呢?
東宮挽華殿裏,宋芷馨披了件長衫靠著床頭坐著,麵上清淚長流卻不見泣聲,下首紫菱在輕輕撥弄著炭盆,希望能再暖和一些,抬眼望了望自家小姐,又低下頭去,用袖角擦了擦眼角溢出的眼淚。
“紫菱,你是不是覺得你家小姐變了許多?”宋芷馨眼望床幔,幽幽開口。
“沒有,小姐,紫菱沒有那麼想,小姐自嫁入東宮受了多少委屈,多少白眼,隻有紫菱最清楚,所以無論小姐做什麼或者需要紫菱做什麼,紫菱都沒有任何話說,也不會有任何怨言。”紫菱跪在地上聲淚俱下的說道。
“不,紫菱,我是真的變了,霓兒隻是無心,致使我錯嫁於此,可我卻是有心,我也不想這樣的,今天看見她依然那麼誠心待我,紫菱,我真的心裏萬般煎熬,可是太子他拿灝哥哥的性命來威脅我,我也沒有辦法不是?太子隻是想將霓兒據為己有,最起碼不傷及性命,更甚者以太子對她的心思,以後登基封為皇後也有可能,最不濟也會是位寵妃,可是灝哥哥呢?我不答應他他會害死灝哥哥的,紫菱,我是真的不想去存心傷害霓兒的!”宋芷馨說著說著情緒漸漸激動起來,轉頭望著紫菱,眼裏淚水滾珠子般落下。
“小姐,紫菱知道,知道小姐心裏的苦。”紫菱見宋芷馨那副模樣,趕緊放下手中撥拉著炭火的火鉗子,上前將她緊緊抱住,低聲勸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