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心慈領了命,“是,奴婢這就去,夫人往前頭的亭子裏去等奴婢吧。”
唐婧冉點了頭,真想領著人往前頭去,卻見陳妙藝失魂落魄,轉身就往那假山石後去,任唐婧冉怎麼喊也不回頭。剩下的幾位夫人都有些不解,“郡王妃這是怎麼了?著了魔了?”
唐婧冉微微思索一番,“不然,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免得出什麼事。”
她這麼一說,自然沒有人反對, 於是一行數十人都跟著陳妙藝過去,還未走近就聽見了一聲尖叫,“你們在幹什麼!”
唐婧冉心一緊,“怎麼回事?”
秋心慈忙攔住了她,“諸位夫人少歇,奴婢先去看看。”
幾位夫人也都是綾羅從中嬌生慣養的,聽那邊動靜這麼大,有些膽小的差點腿軟摔倒,一個個自然都不趕著往前去看熱鬧。獨唐婧冉還算鎮定,穩穩地站在那裏,等秋心慈回來之後便問,“如何?郡王妃呢?”
“夫人,這......”秋心慈麵露難色,往她身後輪了一眼,眾人便知這事難以啟齒。
為了不讓唐婧冉為難,中間便有人說乏了想回去歇著,自然得到了眾人的應和,誰知陳妙藝卻跑了出來跪倒在唐婧冉身前,“世子妃替我做主!”
“這是怎麼說?”唐婧冉大驚,忙彎腰扶她,可陳妙藝卻隻是搖頭不肯起來,“你不答應我,我就不起來!”
“有話好好說,你這麼跪我,讓人看到了還得了?”
唐婧冉被她扯著衣裳動不了,便使眼色讓秋心慈來幫忙,陳妙藝不肯起來,就隻是哭。後麵的官眷見鬧起來了,便起了好奇心,一個個躍躍欲試地想著要過去看看。就在這時,康平郡王府跑了過來,“有什麼事不能回府再說,你非要在這裏鬧!人家過壽宴你鬧成這樣,讓我的麵子往哪兒擱?”
原以為後麵的隻是下人,誰知道居然是康平郡王,一下子都慌了神,“郡王殿下?你怎麼......”
唐婧冉也愣了,“這,這是怎麼回事?”
郡王喝多了酒,也有些不管不顧起來,不管這裏還有這麼多的內眷,便指著陳妙藝說,“你就巴不得把我們的臉都丟光!你就稱心如意了?!”
說著他就要拉扯陳妙藝,陳妙藝便用力推拒,頭上的珠釵斜了,落在一邊的石頭上叮當作響。陳妙藝這下也顧不上唐婧冉,就隻和郡王推拉,假山石那兒的青石板路本就濕滑,又長了青苔,唐婧冉一個踉蹌便被推得摔倒在地上。
“哎唷!”
唐婧冉手心朝下擦破了皮,秋心慈便也顧不上去理會陳妙藝和康平郡王,忙把她扶了起來,“夫人沒事吧?”
“沒事......”
那處的石頭尖利,在唐婧冉手心劃了好長一條口子,鮮血淋漓的,還混了不少碎石在傷處。有那些沒見過鮮血的千金小姐都捂了眼睛不敢看,唐婧冉咬了咬牙強忍著沒叫出聲來,隻推著秋心慈去拉陳妙藝,“快別鬧了,再鬧下去可真要讓人看笑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