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掐著包離開了幽荷院,一路上心神不寧,回到席家亦是坐立不安。
憐兒和她同命相連之人,到底是最了解她的。
今日在池家所聽一番話,直擊她心頭。
如若今後藍歌回來,再和席雲崢糾纏不斷,她該如何是好?
如若席雲崢發現他真正愛的不是她,是藍歌,她又該如何是好?
終究是搶來的,底氣不足!
好不容易把席英東那個老不死的氣死了,才進了席家,四下環顧著席宅這座豪門大院,華麗奢華得刺痛人的眼球,在這裏吃得是極品雪燕,隨時可以來碗魚翅漱漱口,身上穿的戴的哪樣不是國際大牌。
一想到因為藍歌,就可能失去這費盡心機得來的一切,她就惴惴不安提心吊膽。
在房間裏思索良久,最終,還是拿起手機,輸入一串號碼,撥了過去。
打了好幾次,才有人接。
“宗良,你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被稱作宗良的男人,懶散地打了個哈欠,“我說夏金鳳你不是說過嘛,沒有你的允許,不能隨隨便便找你!”
“宗良,我再說一遍,別再叫我夏金鳳,我已經改名了,叫夏雪!”
“好,好,夏雪,不叫夏金鳳。”
宗良不耐煩地附和著,心底卻是嗤笑,當真以為改了名,就能野雞變鳳凰了?
“我要你幫我做件事。”
宗良一聽夏雪要他辦事,這便是來錢的活兒,立馬眉開眼笑,“還是老規矩,有錢好辦事。隻要你給錢,上天下地,我什麼都替你辦好!或者,你來陪哥爽幾晚的話,錢也可以不收你的。”
“呸!宗良你他媽給我把嘴巴放幹淨一點!”
宗良是個小混混,畢竟在一個家庭裏長大,大家熟門熟路,以前也幫她幹過不少見不得光的事,這種事找宗良再合適不過。
小騷娘們榜上了大款就裝起清高來了!
宗良在心裏暗暗噴了句,又懶洋洋地像個無賴樣子胡侃,“小雪啊你跟我這個臭流氓可不同,你是要當豪門媳婦的人,張嘴閉嘴就他媽的,席老板他好這口?”
夏雪咬咬牙,懶得跟他打嘴架。
“50萬,我要藍歌在監獄裏生不如死!”
宗良一聽有50萬可賺,哈哈笑得合不攏嘴。
說起來這夏雪還真夠狠的,已經把藍歌害得進監獄了,還不肯放手,真是連條活路也不給人留!
但他隻要有錢,什麼仁義善良,他都可拋在腦後。
宗良爽快地吹了個口哨,“好嘞。這事兒就包在哥哥身上了,你錢一到賬,我就去聯係幾個能打的女囚犯,天天圍著保席老板的前妻轉悠,讓她爽得跟在‘天上人間’似得。”
“轉賬?還是算了,我把錢送你那去,這樣保險一點!”
夏雪是什麼人,精明著呢。
萬一以後出了什麼差池,被席雲崢調查起來,那可絕不能跟她有任何牽扯。
“還有,如果被人發現了,這事,你知道該怎麼解決?”
“監獄裏那是什麼地兒,什麼樣的人沒有?殺過人的要多少有多少,要多凶狠就有多手辣,欺負下藍歌那種軟綿綿的醫生,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別說根本不會被人發現,就算被人發現,那也是我一力承擔啊。誰叫藍歌這個臭娘們把我妹子的孩子害死了呢。那是她該!”
宗良說得很順她心,以前有個沈眉嫵想方設法讓池公子保護著藍歌,但現在沈眉嫵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現在是對付藍歌的絕佳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