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好幾位,都巴巴看著她暗暗吞口水,想變成從她紅唇中噴薄而出的那團撩人的煙霧。
看著她那副媚骨天成的模樣,虞睿不由皺了皺眉,走過去,拉起了她,“熹兒,你醉了,回家吧。”
“我酒量好著呢,二叔。”
說著,虞熹揮開了男人的手,還要端起酒杯來喝酒。
可是踩著高跟鞋,腦袋又有些七暈八素,才抬腳一步,一個不穩,就要倒向一邊,虞睿及時扶住她肩,女人軟綿綿香噴噴的身子就這麼栽進了他的懷中。
自然而然,女人那兩片火辣紅唇印在了他的鎖骨處。
自問隻好男色的他,心頭猛然一漾,渾身燙似得哆嗦了一下,用最快的速度將她扶正,抽手。
眉目擰得極深,正色告訴她:“虞熹,你真的醉了。”
一張陀紅的小臉笑嘻嘻地搖了搖,“二叔,我真的沒醉。你今天是沒看見蕭憐兒,被我氣得都快冒煙了。這麼多年來,我可從來沒這麼開心過”
虞驍亦是喝高了,暈暈乎乎的,隻覺妹妹這話有些奇怪,為什麼她會說這樣的話,好像這麼多年來蕭憐兒一直是她的目標似得?
虞睿怕她酒後胡言亂語,撇下眾人,拽著踉踉蹌蹌的她徑直往外走,“走!我送你回家!”
“喂……二叔,我包……包還沒拿呢……”
……
不知是蘭桂坊裏麵太暖和,還是這外麵的風太冷,這兩天倒春寒,料峭冷風直灌入寬大的領子,割得她皮膚疼,在他懷裏禁不住顫抖了下。
“席總,到這裏就好了,把我放下吧。”
席雲崢當是沒聽到一樣,叫鄭恒把後車門打開,將藍歌輕輕放入車裏。
一而再再而三被這樣厚愛地對待,藍歌還真是有點hold不住,隻覺她這一坐下,渾身都不舒服了。
隨後,他進來,並沒有坐在副駕駛座,而是坐在她身旁,命令鄭恒開車回席宅。
車緩緩開動,鄭恒的開車技術很好,車子開得很平穩,然而藍歌的心情此刻卻沒有這麼平穩,忐忐忑忑的,又有其他說不出的情緒。
在太過壓抑的沉寂下,她疏離開口說:“席總,今天的事謝謝,盡避我知道你這次幫我,隻是為了宴青。”
席雲崢並沒有否認,這是他幫她的理由之一,但是不想她落入虞驍那匹惡名昭彰的色狼糟蹋也是一個原因。
畢竟,她也曾是爺爺捧在掌心裏的孫女,藍歌再怎麼不濟,也輪不到虞驍這種人來玷汙,或者從蘭桂坊那裏出入的男人都不行。
不得不說,當他看到地上有她反抗過虞驍的痕跡,他心裏偷偷歡喜了一下。
但是,既然不想當虞驍的女人,又何必到蘭桂坊那樣的地方去賣唱呢,她不知道那樣的地方是禽獸出沒之地麼?
男人緊緊抿著的薄唇動了一下,並沒有把心裏所想說出來。
他看向藍歌,沉眉嚴斥,“藍歌,你何必這麼自甘墮落?”
自甘墮落?
難道去那樣的地方賣唱就是自甘墮落麼?
藍歌苦笑,笑得越苦,心裏也跟著苦起來,她揚了下眉,明明冷眼,卻是淒涼。
“是啊,我自然沒有你的夏小姐那麼高端大氣上檔次了,有你這麼個大總裁護著疼著養著。我隻不過是一個刑滿出獄沒人敢聘用的女人,席總,你說我不那樣的地方賣唱,我能去哪裏?”
就算是普通的小酒吧也要看她是否清清白白的,坐過牢這樣的汙點,她如何抹去?
席雲崢突然斂緊了眸子,她這是又在責怪他讓她入獄三年多麼?
“怎麼,你今時今日還不知錯呢?藍歌!”
男人的聲音真是冷極了,冷得程度早已壓過了車子裏的暖氣溫度。
藍歌咬了咬唇,知錯這兩個字,她下輩子都不會寫。
她笑得無聲無息,手指往肩膀上一扯,將他奢貴的大衣取下,輕輕放到他膝蓋上。
她的聲音也是極柔極輕卻是極其刻意的諷刺,“席總,您的衣服還你,我如此墮落低賤的人,真是糟踐了這衣服?”
席雲崢,你怎麼不知,我如果真是個自甘墮落的女人,我為何不從了虞驍,虞驍會比你差麼?
他有錢有勢,我討了他歡心,有什麼給不起我的?
她性子還是烈的厲害,這三年的牢,她真是白坐了。
席雲崢捏著膝上她放下的大衣,手越捏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