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記趕忙為自己解釋道：“對不住對不住，拍照已經成了我的本能，我這腦子還沒想清楚呢，手就先舉了起來。”
“嗬，”呂律斜眼看他，滿口嘲諷：“腦子還沒想清楚？你腦子裏裝的是水嗎？這還用想？”
娛記一臉尷尬，雖說本就是他有錯在先，但這不也沒拍下照片嗎？他至於這麼人身攻擊嗎？
助理接收到素兒的眼神，佯裝不經意道：“呂少別生氣，我看他剛剛也是看傻了，下意識地舉起攝像機，還沒按快門就被我奪走了，一張照片都沒拍成，不會有照片流傳出去的。”
呂律冷嗤，桃花眼裏滿是鄙夷，“他不是還有雙眼睛看到了嗎？到時候在網上造個謠——”
“不會的！呂少您放心，我的嘴非常牢。這一點，素兒小姐非常清楚！”娛記忙道。
見呂律朝自己看了過來，素兒掩唇就笑，“他幫我處理過好幾件事情，人還挺靠譜的。昨晚我特地打點了關係，讓他拍了幾張洛翡翠跟導演吃飯的照片，他說已經拍成功了，我就讓他帶原片過來給你看看。”
“哦？這麼速度？”呂律對這些照片還挺感興趣，一改之前的臉色，隨意地朝他招了招手道：“把原片給我看看。注意，我隻看原片。”
打印的副本什麼的，他最厭惡了。他要拿，當然也是拿原片，畢竟隻有原片才是第一手資源，在他手上可以隨意揉捏。
娛記哦了一聲，朝助理努了努嘴，助理忙把攝像機還給他，他一把抱住攝像機，跟這是他小老婆似的，十分寶貝地操作了一番，成功調出幾張照片。
呂律看到照片的第一眼，眼神就直了，他直接奪走攝像機，拿在自己手裏仔細端詳了一番，忽然爆發出一陣爽快的大笑。
素兒臉色一變，連忙伸手捂住他的嘴，提醒道：“這裏是女化妝室，你別把人給招了過來。”
呂律就勢握住她的小手，放在掌心裏把玩著，眼神卻始終落在照片裏的女人身上。即使隔著幾十米，再高清的相機也沒辦法在夜晚燈光下把女人的全貌照得清清楚楚，但看那一副精致漂亮的輪廓，他就完全能想象出洛翡翠那時的模樣。被肖克導演這麼握住手，她的第一反應應該很害怕吧……
呂律心情暢快地從褲袋裏拿出錢夾，從夾層裏取了一張銀行卡，迎麵砸在娛記的臉上。
“這裏麵是十五萬，照片我要了，你再去買個攝影機。”
娛記被他砸的臉一白，顧不得心裏的羞恥感了，連聲否決道：“不行不行！這個攝影機陪了我三四年了，裏麵有很多重要照片。你就是再給我十五萬，我也——”
“五十萬。”
呂律又抽出了一張銀行卡，丟在他腳下，譏諷冷笑道：“別跟我說不夠，再嘰嘰歪歪，我讓你從這個圈子裏消失！”
這下，娛記完全說不出拒絕的話。五十萬，足夠再買二十個這樣的相機。而那裏麵的照片，基本都是被人爆料過的，他再拿出來，也賺不到什麼錢，還不如送給呂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