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戰足足持續到淩晨5點,天邊喚起了魚肚白,槍聲和喊殺聲才變得稀稀拉拉起來。
放眼望去,官道兩側的山坡上,全是堆積如山的屍體,一直蔓延到山腳下,密集度才減少。
而稀稀拉拉的屍體,則從山腳下一直延伸到了山穀中,一眼都望不到邊。
流淌的鮮血彙集到了官道上,幾乎形成了一條小溪,然後凝結在了官道兩邊,濃重的血腥味,吸引了無數的猛禽在天上盤旋。
此時殘餘的幾百日軍,正龜縮在碉堡裏負隅頑抗,而白蓮花和盧勇則帶著3000餘人,正在碉堡外叫罵。
“出不出來?你們不是有那武士道精神嗎?那好咱們就一對一的比試,不然,姑奶奶就叫人扔手榴彈了。”
白蓮花說完就一揮手,幾名殺奴軍戰士就來到了機槍眼旁,手裏捏著手榴彈,隨時準備扔進去。
白蓮花也是有些惱火,若不是怕將碉堡裏麵的機槍炸壞,哪裏會跟鬼子羅嗦這麼久?
“旅團長閣下怎麼辦?他們要扔手雷了。”
“可恨,真是可恨呀…”鬼子少將氣的是咬牙切齒,心裏是一百二十個不甘。
他們付出了巨大的傷亡,終於衝到了碉堡附近,用手雷將裏麵的人炸死,然後控製住了碉堡。
可對方卻剛好在這個時候殺到,讓他們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麵對對方衝鋒槍的掃射,以及人數上的優勢,他們隻能躲進碉堡裏。
空有機槍和機關炮,卻沒有了絲毫用武之地,此時什麼槍都沒有手雷好用,而他們的手雷卻都用光了。
哪怕對方隻要遲個兩分鍾,他就能組織出一條防線出來,然後依托碉堡死死的守在這裏,等待援軍抵達。
像這樣的一幕,幾乎在整個山腰上的碉堡裏都在上演,任憑殺奴軍和遊擊隊員再叫罵,鬼子就是不出來。
碉堡的門也隻僅容一人通過,殺奴軍和遊擊隊也不敢貿然殺進去。
白蓮花見鬼子鐵了心賴在碉堡裏不出來,點了點頭,頓時一一枚枚手雷就扔了進去,一座座碉堡裏的鬼子,被炸死在了裏麵。
她本來也沒打算和這幫家夥決鬥,隻想將他們騙出來,然後突突突。
因為碉堡裏麵堆放著大量的彈藥,一旦被引爆,辛辛苦苦修建起來的碉堡也就完了。
如果不是鬼子的援軍就要到了,倒是可以用煙將他們熏出來。白蓮花擔心的並不是沒有道理,雖然幾百鬼子全部被炸死,但還是有十幾座碉堡裏麵的彈藥引起了訊爆,碉堡被炸塌,再加上日軍衝上來時炸塌的,兩側的碉堡群,被毀
了大半。
這讓白蓮花是心疼不已,畢竟這些碉堡當初都是她辛辛苦苦修建的。
為了將水泥和鋼筋從山下扛到山上來,百姓付出了多大的汗水,她再清楚不過。
“盧隊長,咱們贏了。”
“是呀,白副司令,我盧勇做夢都沒想過有一天能帶著遊擊隊殲滅一萬多鬼子。”盧勇激動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