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姐,請問被從醫院帶走後您還有意識嗎?”
“林小姐,您真的沒有殺人嗎?是顧家豪門內鬥波及你了嗎?”
“林小姐,您為什麼等到秦虹芸自首以後才回國,是有人暗中安排好了嗎?”
“林小姐,顧向仁這次被調查跟您死而複生這件事有關係嗎?這件事情裏,他起到了什麼作用?”
……
記者們看到林穩穩,就像是餓貓看到魚,擠開保安,蜂擁著林穩穩問。
林穩穩輕笑,溫聲說:“大家注意安全,不要擁擠。大家慢慢來,我一個個提問,所有人都有一個發問的機會,所以不要擁擠,免得傷了同行。”
“林小姐真的好溫和。”
“林小姐人真好,可親。”
……
“林小姐,您一直這麼溫柔嗎?”一個明顯很年輕的記者傻乎乎地問。
林穩穩輕笑:“隻能問一個問題哦,你確定要問這個。”
那記者傻呆呆地點頭。
林穩穩輕撩秀發:“不是,我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隻是一直克製著脾氣,現在克製功夫很不錯了。”
又一個記者接過話問:“您跟顧向仁先生之間會有爭吵嗎?是誰服軟?”
林穩穩麵帶柔情目含懷念:“我們之間爭吵不多,畢竟都是成年人,不會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掰扯。四年前,但凡有爭吵,都是他先服軟,隻是最後一次卻不一樣了。”
記者們紛紛問:“最後一次指的是您被指控殺人入獄嗎?”
林穩穩搖頭:“不全是,被指控殺人無論在當時還是現在,在我看來都不是什麼大事。因為假的就是假的,真不了,沒有做過的事情,總會大白於天下,我信司法會給我一個清白。”
“您不怕被指控殺人,那害怕入獄嗎?入獄後是不是很怨恨顧向仁沒有去救你?”
林穩穩麵帶痛苦,紅了眼眶,伸手抹去眼角的淚水:“是的,當時很害怕很絕望。但要說,該被怨恨的從來都不是顧向仁,我也沒有真正怨恨過他。畢竟北京警方法院,都不是他的職權範圍能掌控的。”
最後一句,顯然是場麵話,信不信,那就看你是不是夠天真無邪了。
“我不信。”
“他管不到,但是可以托人啊。”
……
記者們哄堂大笑,然後是各種質疑。
林穩穩不置可否,岔開話題:“當時我最恨的是那個警察,耿波。”
“為什麼?他對你做了什麼嗎?”
“他為什麼要把您從醫院帶走呢?”
林穩穩從包裏拿出紙巾,蓋住臉,裝模作樣地擦掉臉上的淚痕,卻也擦掉了不少粉,她哽咽著說:“他對我刑訊逼供,用冷水澆我,然後開冷空調,我冷到隻能不停地運動,後來還是發燒了,昏昏沉沉地差點暈死過去。”
“耿波逼我認罪,我就算發高燒也不肯認罪,他就找來很邋遢的男人,意圖,意圖——”
林穩穩抱著紙巾嗚咽,痛苦地直搖頭,說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