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她被/綠了。
而且聽聲音,傅祗出/軌的還是個小姑娘。
嗬嗬。
傅祗是嫌她老麼才找了個年輕鮮嫩的姑娘。
眼眶幹澀,鼻子堵塞,宋胭有點想哭,但她哭不出來。
她把自己整個人埋在被子裏,腦子裏卻忍不住開始想傅祗。
她早就說了嘛,傅祗深情款款的麵皮下麵是花花綠綠的心腸。
說到底,她和傅祗重逢,也不過五個月而已。
五個月的歡愉比起五年來的惦念,似乎不值得一提。
那男人自從表明心意開始,就步步緊逼,努力把自己融入她的生活。
不得不說,他計劃的很好,行動力也確實不錯。
至少宋胭這種麵冷心熱的家夥就被他感動的一塌糊塗。
前段時間,別人一提起傅祗,她都是一臉甜蜜。
可不是麼,她暗戀了傅祗那麼多年,到頭來卻發現自己同樣被傅祗放在心尖尖上,就像白日夢成真一樣。
可白日夢到底是白日夢,就算成了真,也不過是浮光掠影的泡沫,一觸就破。
就像現在,傅祗藏著的狐狸尾巴終於露了出來。
宋胭終是從甜蜜的烏托邦裏清醒了過來。
就是這個代價,太過悲壯了一點。
她翻身下床,從休息室的櫥櫃裏拿出瓶紅酒來。
她一般不喝酒,也沒有在家裏放酒的習慣。
這還是宋時知道她和傅祗在一起後送過來的。
他那時候說什麼來著?
宋胭抱著酒瓶子,盤著腿坐在沙發上,想了半天。
哦,想起來了。
他說:“胭胭,恭喜。希望再過幾年,哥哥就可以喝到你的喜酒。”
“哥哥送你的這瓶酒,就當是慶祝你們在一起的禮物。我希望這瓶酒你永遠都不要用到,就算用到,也是用來慶賀,而不是為了熬過難眠的夜。”
宋時那個老不正經的,突然這麼文藝的說話,宋胭還吃了一驚。
吃驚歸吃驚,她依舊沉浸在脫單的喜悅裏。
對於宋時話裏滿滿的忠告,她恍若未聞。
結果呢,不聽宋時言,吃虧在眼前,現在,報應來了。
宋時一語成讖,她真的需要這瓶酒來熬過漫長的夜了。
她撬開瓶蓋,拿著酒瓶倒了一杯。
紅色的酒液在高腳杯裏蕩漾,波光粼粼,似真似幻。
宋胭拿起酒杯。
酒杯傾斜,酒液順著杯壁滑至嘴唇。
宋胭伸出舌/尖舔了舔,卻沒有喝。
紅酒的味道酸澀,即使宋胭隻在舌尖上沾了一點,澀味也充斥著整個口腔。
澀到心尖兒上。
她放下酒杯,呆坐了好久。
然後,她把那杯紅酒倒進了垃圾桶。接著,把酒瓶收拾好。
笑話,她宋胭是誰,怎麼會失個戀就要死要活的,要靠酒精來麻痹自己?
傅祗愛和誰在一起就和誰在一起,關她屁事。
她還是個愛豆呢,而且是個醜聞纏身的愛豆。
她每天還要好好拍戲來洗白自己呢,哪有那麼多時間來傷春悲秋。
宋胭跑到衛生間,給自己重新敷了睡眠麵膜,又戴上蒸汽眼罩。
熬夜這麼久,她可不想明早起來就成為國寶。
不然明天早上的熱搜就是“宋胭憔悴”了。
她這寶貴精致的臉蛋啊,可不能被一個臭男人給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