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還是得交給奇珍閣去辦。辛璃飛快寫好紙卷就綁在阿藍腳上。
李老看著這種倨傲散漫的大鳥一下子來了興致，雙眼一瞪亮晶晶的閃，“哎呀……這是罕見的純種海東青吧？”
辛璃瞥了一眼阿藍神在在的模樣輕輕勾唇，“是，養起來就跟養大爺一樣。”
李老想伸手去摸，卻被敏銳的阿藍一啄給嚇得縮回了手，“這麼難得的海東青你是怎麼得來的？”
海東青本就難尋，更何況還是如此難得的純黑色海東青。
就是看起來懶懶散散不怎麼靈光。
“偶然在拍賣行裏看到的。就是當時一副要死了的可憐模樣我才發善心買下了它。”辛璃輕輕嘖了一下，“沒想到後來沒死成。”
阿藍一聽這話就尖銳的低聲鳴叫起來，巨大的翅膀撲棱幾下仿佛就要撲上來啄辛璃。
回雪一看這鳥就沒有好臉色，當即啐了一口，“這麼一隻臭鳥還花了小姐三千兩銀子，呸呸。”
李老依舊興致勃勃，“三千兩銀子算什麼，純種的上好海東青曾經拍到數萬兩黃金的高價。我也有許多年沒有見過如此純正的海東青了的……”
數萬兩……黃金？！
回雪一臉憤懣，一隻畜生都比人要珍貴，沒天理！
辛璃也詫異的看了李老一眼，隨即又把視線掃給阿藍，“海東青還能拍出這麼高的價錢？不如把阿藍賣了算了，看能不能把這些年的本兒賺回來。”
阿藍又是一聲尖厲的鳴叫，想撲起卻被辛璃一手摁住。
李老大手一揮，“現在時局不同了，尋常的海東青哪裏還能賣到這樣的價格，再說了，當年那隻海東青也不是尋常的海東青。”
辛璃也來了興致，“那隻海東青有多神奇？竟然能拍到數萬兩黃金。”
李老抿了抿唇道：“那麼多年的陳年舊事了不提也罷，提了反倒沒意思。你這隻海東青不錯，是我見過個兒最大的。”
個兒大……辛璃伸手捏了捏阿藍的胸，阿藍一聲尖叫。
為什麼個兒大？軟軟的全是肥肉怎麼能不個兒大？
“叫什麼叫，再叫沒有鬆雞。”辛璃輕嗬，頗覺手感不錯，多捏一會兒。
李老笑，“你的海東青可過得好，竟然還特意給它養鬆雞。”
“可不是麼，這麼多年沒真正幹過什麼事兒，吃的多還得好好供著，我那三千兩銀子算是花冤枉了。”
“話可不能這麼說，你這不是就要用它了？”
阿藍依舊眯著眼睛，對辛璃上下其手的動作罔若不覺，看起來就像是一一坨逐漸融化的雪堆。
辛璃勾唇，手臂一振阿藍就勢騰飛，低低盤旋一圈才飛向遠方。
“辛曄這兩天還在讀書嗎？”
李老一聽辛曄兩字就頭疼，“你趕緊把那小子領走，他太煩人了，我不教了。”
辛璃笑，回雪立馬接道：“哪裏是你不教了，分明就是你沒什麼東西可以教了，好幾次都被辛曄問得落荒而逃。”
李老看了回雪一眼也不爭辯，“不管，你趕緊給他找個先生吧，反正我不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