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京院住處顯現的綠光隻是曇花一現,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很快就消失了。
黑夜越發深邃。
月亮被一層烏雲籠罩,這個世界都陷入了寧靜。
此時已是午夜。
忽然一道破空聲穿向空中,厚實的雲層被一個高速前進的身影穿透。
霧氣逐漸被月光穿透,一隻長相奇怪的生物顯現了出來。
它的外表看上去又像老鷹又像鸚鵡,體型比老鷹小了不少,但是散發出的氣息絕對無法讓人小覷。它頭上戴了頂類似飛行員的帽子,上麵還又三根羽毛作為裝飾。
唯獨讓人膽寒的是它的眼神。
那絕對不是動物的眼神。從它的眼神中透露出的,是一種捕食者麵對獵物的戲謔、甚至是人類上位者俯視低位者的傲慢。
它飛的很快,不過多久就超過了雲層。
下麵是一片森林,無數的鳥類在其中棲息,此時正是獵殺它們的好機會。
可是它沒有任何的停留,一展雙翼,繼續向前飛去。
很快樹林的就飛速倒退出了它的視線,緊接著一片山嶽,再前一點就是大陸的邊界—海岸線。
這隻怪鳥在超越海岸線之後逐漸開始減速,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它每經過一片礁石或者小島的時候,都會在上麵盤旋一圈,然後再飛向下一座。
不知找了多少片礁石和島嶼,它終於發現了一絲異樣。
正前方的那座島嶼周圍沒有任何的礁石,甚至距離它方圓三公裏內,都沒有其他的小島。
這片小島隻有一個巨大的岩洞,但是在岩洞的周圍,詭異般的種滿了玫瑰。每一朵,都如同鮮血一般豔麗。
它怪叫了兩聲,好似在表達自己的喜悅。接著就降落在了島上。
怪鳥邁著奇怪的步子走到了岩洞的前麵。
說來也奇怪,在高空看上去岩洞像是被碎石堵住了洞口的封閉洞穴,但是現在一看卻又是門戶大開。
怪鳥一蹦一跳的走了進去。
洞內是一片漆黑,從深不見底的黑淵裏傳出了一陣有頻率的聲音,聽上去像是呼吸聲,隻不過極度微弱。
怪鳥發出一連串難以分辨的聲音。
說來了奇怪,在它嘰嘰喳喳的說完後,那串呼吸聲也變得略微急促了一些,之後它的頻率完全被打斷,就像是摩斯電碼一樣,向著怪鳥傳遞著什麼信息。
“JO……”
“殺……”
在隱約聽到呼吸中說出了這兩個字之後,呼吸聲輕了不少。
怪鳥就像人一樣,張開雙翼,像是管家理所應當的恭迎主人一樣,擺出了一個臣服的動作。
接著它蹦蹦跳跳的離開了洞穴。
太陽已經從東方冉冉升起了,它臉色出現了一個類似人類一般的猙獰笑容。一展雙翼,向著遠處飛去。
……
承太郎緩緩睜開了雙眼。
一個下午這麼快就過去了嗎?
他撩起衣服,輕輕揭開紗布,腹部的的傷口恢複的不錯,尺寸縮小到和一枚硬幣差不多。
承太郎扭了扭肩膀,可能是坐久了,雙肩發出了“劈啪”的聲音。
身體差不多都恢複了,雖然不能堅持高強度的戰鬥,但是使出七成戰鬥力應該沒有問題了。
承太郎整理了一下衣領,看了一眼手機,狀態欄無非就是班級群聊裏的閑談罷了,沒有什麼重要消息後。承太郎關掉手機,向著客廳走去。
剛走到客廳的門口,他就看到桌上放著一張紙,心裏已經有了猜測。走近拿起紙一看,果然是這樣。
空條由介和哈洛伊又出去參加朋友的聚會了,老年人的生活正是豐富多彩啊。
“不知道今天幸平餐館開門不…”
現在距離晚飯還有點時間,承太郎打開了手機,在新聞頁麵瀏覽了一圈。
在他快速翻閱的時候,他撇到了一條消息,馬上翻了回去,點了進去。
上麵用黑體的大標題寫著:震驚!某十歲男孩在巷子中被殘忍殺死!凶手至今潛逃。
原本隻是條殺人案,但是新聞旁附上的一張男孩的照片讓承太郎嚴肅了起來。如果這個男孩沒有雙胞胎,那麼他就是昨天晚上的那個被自己嚇到的孩子。
根據警方公布的信息和承太郎的記憶,這個男孩在自己離開後的半小時內,他就被殺害了。
承太郎點了一下其中的一張照片將他放大,雖然很模糊,但是可以隱約看出男孩身上被類似冰錐的物體擊穿,而且不止一道。
應該不是小混混,至少也是接近職業的罪犯幹的。
這是承太郎得出的初步判斷。
在仔細觀察這個冰錐,它不像是轟焦凍的那種大範圍寒冰,比那個要小並且銳利很多。
也不像那個神秘女人的冰棱,這個比那個要粗很多,而且沒那麼尖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