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白貓還是黑貓,能抓老鼠的就是好貓嘛。”
秦虹月笑了笑,擺擺手道:“既然有緣再見,不妨坐下來喝幾杯?在那邊我已經選好了地方。”
說著,就向著那邊走去。
趙寶玉跟著一塊走上前,就見前麵的這個開放式的包廂一片狼藉。
有紅酒瓶砸碎在地,甚至還有些血跡。
看來剛才有故事發生。秦虹月很無奈的解釋道:“剛才有不長眼的家夥過來弄髒了地方,顯得亂了些,寶玉弟弟不會嫌棄吧?”她拿出一塊手帕擦了擦桌上的液體,又將手帕丟到一邊,整個過程顯得優雅大度,似乎並沒有被剛才
的事情影響了心情。
趙寶玉直接坐了下來,心中暗想,今兒倒是要看看這個女人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麼藥。
常三和揚程知道自己不是主人公,很識趣的坐在一旁,沒有說話。
這時候,秦虹月倒了兩杯紅酒,其中一杯用蔥白手指向前推了三分,突然笑了起來,意味深長道:“寶玉弟弟,你的膽子也是夠大的,竟然敢來這種地方。”
“難道你不知道這兒可是青幫的地盤!”
“現在的青幫雖然已經洗白,不再像以前那樣動不動就打打殺殺,可勢力依然龐大。”
“就拿這家夜總會的幕後老板陳蕭來講,江湖地位之高,連江家都不敢輕易招惹,而陳蕭的身手,也是出了名的。”
“你,不怕死?”
說的過程中,眼皮子微微一抬,看向趙寶玉,整個表情充滿了玩味。
趙寶玉麵色泰然,拿過酒杯搖晃一下。
在之前經過秦香怡的熏陶喝過幾次紅酒,可總感覺不如白酒來的爽快。咱天生不是什麼高等人,裝個什麼優雅範,索性直接大口一喝,嗬嗬笑道:“虹月姐似乎對我很好奇?短短的半天內把我在滁州市的一切蹤跡調查的清清楚楚,想必也知道了我的身份,也不過是個登不上台
麵的小農民而已。”
“一個登不上台麵的小農民?”
秦虹月捂嘴嫣然一笑,“寶玉弟弟,你沒必要這麼妄自菲薄吧?”“我還從來沒見過哪家農民會有這麼厲害的身手,連江家的福伯都說不是你的對手,也從來沒見過誰家的農民擁有如此高超的醫術。別的不說,能夠一眼瞧出江老爺子的病情,甚至藥到病除,這一點連百裏
道長都自愧不如。”
“說實話,這都不是引起我好奇的因素。”“我那個姐姐什麼性格,我是知道的,高冷如冰,從來不惹凡塵之事,在秦家時就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對於燕京那幫諂慕已久的翹楚公子哥而言,已經變成傳說中的人物,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未必能見上
兩麵。”
“她能進入仕途,就已經讓我瞠目結舌,現如今在一個小小的縣城中竟然認了一個幹弟弟?”
“事出反常必有妖,這根本不符合秦蒹葭的性格。”
“經過簡單的一番調查,寶玉弟弟,你還真的讓我刮目相看啊。”
秦虹月的確很好奇,同樣的,也十分震驚。
作為一名強大集團的副舵手,她真正厲害的不是什麼如毒蛇般的眼力,更不是雷厲風行若鷹隼的手段,而是知曉人際交往重要性的玲瓏之心,以及背後構造的強大情報係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