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症監護室外。
拓跋行舟坐在冰冷的走廊椅子上,心中卻焦躁如火,時間僅僅過去了十分鍾,感覺卻像是坐了一個世紀般久遠。
後悔死我了,那小丫頭的性命與我何幹?萬一七絕冰蠶死了,我可虧大了。
拓跋行舟內心呐喊道。
這時,重症監控室的門打開了。
拓跋行舟見狀,第一個衝了進去。
剛進門,他便看見床頭櫃上趴著的一個玻璃體的蠶,不正是他的七絕冰蠶嗎?
“可惡!你弄死了我的七絕冰蠶!”
拓跋行舟一臉悲傷地怒吼道。
“你的蠶沒死!”
趙寶玉淡淡地回了一句。
“都已經玻璃化了…還沒死嗎?”
拓跋行舟一臉沮喪地悲吼道,聲浪之大,震的人耳膜生疼。
“丫的!”
趙寶玉低罵一聲,撓了撓耳朵道,“嚎什麼嚎?去看看那隻蠶行嗎?病人不需要休息嗎?”
拓跋行舟聽聞後一句,老臉一紅,接著一臉震驚地看向病床上的少女,驚呼起來道:“你治好了?”
“嗯!”
趙寶玉不鹹不淡地回道。
就是我來治療,治愈率也就三成,這小子太神了。
拓跋行舟不得不重新省視麵前的少年,隻是,他不知道的是,他救回柳依依不是三成,而是零,真有三成,趙寶玉也不會把他趕走。
“你醫術不錯,但是你弄死了我的七絕冰蠶這筆賬怎麼算?”
拓跋行舟黑著臉問。
“老爺子,你去看一眼可好?你的蠶真沒死!”
趙寶玉無奈地歎息道。
“不可能!七絕冰蠶身內蘊含著大量的冰極寒氣,一旦身死,冰寒之氣與高溫相融合,身體就變成琉璃化。”
拓跋行舟搖著頭,又道,“我祖上有記載,七絕冰蠶就是這麼死的!”
…那是它們進階失敗了。
趙寶玉心中嘀咕道,確實在地球上,可沒人懂怎麼幫墨龍蠶進化,於是道:“小東西,你主人說你死了,你還不動一動。”
話音落,七絕冰蠶動了動。
拓跋行舟連忙上前探,欣喜七絕冰蠶活著之餘,皺著眉頭道:“七絕冰蠶變成這樣,不知道還能不能耐住高溫了,我煉製的琉璃鼎還需最後一次回爐。”
“放心吧!這小東西比之前還要強一檔。”
趙寶玉笑回道。
“哼!少吹牛了!”拓跋行舟嗤之以鼻道,“強一檔是什麼概念?你知道嗎?是我逼著眼睛都能煉製出琉璃鼎。”
“差不多吧!”
趙寶玉笑回道。
“哼!”
拓跋行舟收起冰蠶,拂袖離開。
…
王副院長尷尬向趙寶玉笑了笑,緊隨拓跋行舟離去。
趙寶玉回首看了眼眾醫生們,他們也紛紛知趣的離開了。
此時,房間內隻剩下了柳依依和趙寶玉二人。
看著麵前熟悉的臉,柳依依突然眼淚就掉下來了,伸出雙手要抱抱。
趙寶玉笑嘻嘻地抱了上去道:“依依,沒事了!”
“剛才我好像要死了!”
依依的身體發出輕微地顫抖。
趙寶玉還沒開口安慰,這時,病房的門,突然打開了。
隻見,李香蘭頭纏著繃帶,目光惺忪地看著他們。
“我什麼也沒看見!”
李香蘭用手遮住眼睛,向病房外退去。
“等等!”
趙寶玉立馬叫停道。
“香蘭!你進來吧!”
依依麵色紅暈地附和道。
“唉,怪我進來的不是時候!”
李香蘭故作歎息道。
“別陰陽怪氣了,你頭怎麼了?包的像個粽子!”
趙寶玉笑著打趣道。
李香蘭聞言,氣鼓鼓的道:“所有人都能笑話我,就你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