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覺得我不敢殺你,還是覺得我身後的上百武者會打不過你那區區幾十號人?”唐淵有恃無恐地說道:“我的耐心是有限的,錢!我可以給!人你給我放了,我沒多少時間浪費在你身上。”
話語決絕而篤定,讓對麵的何金貴略微扭曲的表情下,內心一片大亂。
“五億!缺一個子都別想要回人去!”何金貴咬了口牙,當機立斷堅定了自己的價碼。
唐淵卻不為所動,甚至冷笑連連,如同在看一個煞筆在漫天要價,而那眼神的深處不難發現那縷冰冷的殺機,如同是在看一個死人一樣看著自己。
如今的他竟然被那個既熟悉而又陌生的眼神所嚇倒,他此時絕不會傻到以為對方還是在跟自己開玩笑,戰鬥一觸即發。
他在賭,在賭唐淵會不會真的就一言不合的拚殺過來,不說曾經的情分是否還有絲絲尚存,在他心裏自己這狐朋狗友還有沒有一點分量,但他就賭他敢不敢真的殺過來,一旦開打,勝負兩說,雖然他的勝麵可能較大,但也有隕落的風險,即便自己這邊戰敗甚至全軍覆沒,他唐家那邊必定也是傷亡慘重的結果,也是一個即將繼承家族之主位子的繼承者無法承受的“敗績”!
他在賭!然而唐淵何曾也不是在賭!
不說拚膽量,也許身為穿越者的現代人的他未必就真不怕死,而另一方是十打十的富家子弟,養尊處優的落魄家族的大少爺,真拚膽量誰高誰低,誰勝誰負還真不好說,半斤八兩的兩人。但若拚心性拚計謀拚心理戰,那這位這片大陸土生土長的富家子弟又怎麼可能是唐淵的對手呢?
唐淵當即停滯了譏諷的笑容,一揮手,身後百名將士悍不畏死且整齊劃一地往前邁了數步,隨著唐淵的步伐。
殺機一步步逼近,何金貴這次真的急了,他身後的人馬見這領事者都猶豫不決內心也是慌亂不已,軍心已然大亂。
唐淵帶著那深沉的肅穆和全軍殺戮的氣息繼續逼近,又是數十步,似乎人馬已經近在咫尺,何金貴身後的人也開始動蕩不安,開始搖擺不定起來。
草寇就是草寇,即便也還是武者組建的隊伍,怎麼能還訓練有素久經沙場的軍隊想必,兩相對比之下,高下立判,一邊戰戰兢兢看著敵人向自己駛來,多名手下已然雙腳開始無力地不受控製地抖動,一邊又是進退有序整齊劃一地部隊,這還沒打,兩邊的氣勢上就呈現一邊倒的局勢。
此時的裴大成深深看了自己家這位剛上任就“空降”為領事的少主,內心一片佩服,欽佩他的智謀與氣魄,全場局勢盡在他在掌控之中,這邊將士對對方積蓄已久的布滿此時完全化作了全軍的殺氣和決心。
一想到這,如果這少主連這都算進去,連人心的變化,利用全場局勢的變化來潛移默化跨站自己一方的優勢,那麼·······
裴大成不禁後勁一涼,還好這時自家少主,而不是衝鋒陷陣時對方的將領,不然······就······
太可怕了!
風急浪高。
麵對來勢洶洶的唐家大軍,何金貴心裏仿佛有萬馬奔騰向自己駛來的幻覺,腳底發軟,連手心都開始漸漸有汗液滲出來:“唐淵,你確定要這麼絕?鬧得大家都魚死網破嗎!”
“嗬嗬,認慫了?”唐淵開始肆無忌憚起來,似乎被要挾的對象有籌碼的對象一下就換了過來,由開始的被動成為強勢的一方:“交人!三億!”
“······”何金貴陷入深深的猶豫之中,滿頭大汗淋漓。
“兩億!”唐淵向前再邁了一大步,身後的士兵也緊隨著他也向前重重奪了一步,局勢更加緊迫,似乎都快擠鼻子瞪眼的距離了,不可相信的激鬥與慘烈一觸即發。
“唐淵,你·····”他沒想到眼前這男子會這麼強勢,強勢到容不得他片刻的思索與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