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一束晨光照射進眼底,鼻尖還有一陣奇怪的酸癢,似乎有什麼毛茸茸的東西。
唐淵睜開了這啟程之日的第一眼,入眼便是他最不願見到的那張嘴臉,不過看到其眼角還有一篇腫脹未消,嘴裏就一抹洋溢颯颯的笑意。
“史棣敷,你拿個毛毛草在逗我玩麼?”唐淵皮笑肉不笑的拉開了那罪惡的笑臉,正是那昨晚持續一夜夢魘的真容,史棣敷馬上停止了手頭的動作。
“你這家夥還真無聊,看來昨天晚上還沒給你修理夠!”唐淵得意洋洋地笑著。
“別逼我出手,我都是讓著你,我一出手必死人!”似乎是狐假虎威的玩笑似的示威,唐淵滿不在意的樣子,但他知道,史棣敷沒有說謊,這家夥絕對是個狠人。
但也不妨礙自己胖揍他呀!
兩個酒鬼就在這光天化日之下睡過一整夜,迎著夜風,躺在這殘破隻剩半邊還在的滿月樓,醉臥一宿,豈非能不快哉?
江湖男兒,何談約束,四海為家,天地為被,也不過如此吧。
見他沒有一絲風塵仆仆要趕去那今日之要事的樣子,反而怡然自得,史棣敷就忍不住問道:“不去開啟你的下了好大決心才去的冒險之旅了?”
聽著身後之人的打趣,唐淵頭也不回,自信滿滿,如同問出了他最為得意之處,一聲爽朗不絕的自信一笑:“我唐淵是什麼人,堂堂唐家大少爺也,還需要去親自點背人馬做大堆準備嗎,當然是有人準備好了一切來找我啦。”
可話語過半,都已明日初生了,可清蕩蕩一片的街道人煙罕至,一點都沒有人來迎接的架勢。
瞬間打臉!
還是老疼的那種,被史棣敷在身後一頓發笑:“是是是,不虧是唐家的大少,有牌麵呢。”
“死胖子,不是早就提過自己今日就要一批有牌麵的大部隊人來接自己嘛,如今四神秘境都要正式開啟了,還不見人!”唐淵一頓暗氣:“不會是這肥豬唐世仁睡過頭了吧!?”
一想到將這麼“重要”的任務交給自己這個三弟來做,真是太不靠譜了,麻煩不說,主要是掉麵子啊!
還是在這最不能被之比下去的人麵前!!
看著史棣敷暗合笑顏,雙眼都快眯成一條線啦,唐淵心中是一個氣啊,整個人都不好了,本來還神清氣爽的一個人……
“這次秘境,帶上一個人。”史棣敷突然說道。
“誰?”史棣敷的開口引起了他的關注,要知道,史棣敷這家夥從開始到現在就很少有事擺脫自己活著有求自己的,這一點就讓他很有興趣聽他說下去了:“你知道的,這次我們出發不是旅行,其中有多危險還是你自己說的,難道你忘了麼?”
“自然不可能所有人都帶上了,人越少越少,不然能活下來回來的……我怕你接受不了。”史棣敷很認真的打量道。
“那你還要……說吧,帶誰?”顯然唐淵很敢興趣這人是誰,應該來說這個這整座城池除了他,他就沒見過這家夥還和誰有過交集,有過接觸,更別說有什麼私交好友之類的了。
那麼難道是為阿玲說的?
但這種問題還用說麼,人選裏本來就有阿玲啊,而且是必須有的那種!
那種強大的戰力,在沒有觀天境的四神秘境裏,不是可以說橫著走麼?
這可惜阿玲如今也才淬骨境八層,還未封頂,但其戰鬥力完全不是一般淬骨境同階之人可以抵禦的,恐怖一招都未必能抗住以那火爆的出手,可能也隻有那種淬骨境九層的巔峰高手才能與之一較高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