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亂之下,那道金光再次成為眾人的焦點。
“她要幹嘛?”
“她要和那遠古凶獸作戰!?”
縱使很多人都保持驚訝和不置信的態度,可怎麼也扭不過眼下的親眼所見啊。
“她真準備和那恐怖的怪物一較高下!!”
躁動漸起,嘩然嘈雜,眾說紛紜。
“真乃不虧是西鳳聖女,女中豪傑也。”
“是啊,巾幗不讓須眉啊,比我等男子都還要豪氣幹雲。真乃後輩之楷模!”
“畢竟也隻有她,隻有她有那麼一絲與那巨獸盤旋一二的可能了,藝高人膽大。”
一群人讚歎不已,而一群人就看不下去了,就是看不慣這群虛偽的旁觀者,未出一分力卻老可以站在風口浪尖以一副世外高人超然度外的模樣指點江山。
特別是那群小年青,他們可不希望自己的女神就這麼隕落了,死的不明不白,身後還跟著這群老家夥瞎念叨,倚老賣老。
平時也就罷了,可這群老一輩的根本就沒來得及發覺這些年青弟子那不滿的小眼神。
毫不避掩,修武者之間不存在什麼輩分。憑什麼我淬骨境上三層,你淬骨境上三層,我比你還要年青還要有活力能戰鬥得起,反而倒要和你禮讓三分?
禮儀美德?在這個世道下就是狗屁!
兩方人不知為何已然相互對峙,眼裏放冷光,讓其他不明所以還沒想透徹的修士都看得一愣一愣的。
“你們幹嘛,人家都還沒打起來,你們倒是一副馬上要動手的樣子。都在幹嘛啊!”一聲厲喝大小了再次不合的眾人,彼此誰也看不慣誰。
果然,在這個世界裏,想讓這些人心平氣和的這群人好好待在一起,聚攏成一個整體一道力量,絕非易事,絕不的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
唐淵看在眼裏,記在心裏,對於這異世界同她以前認知下的那麼文明世界根本上的差異。
無意間便被他牢牢收攏在了心底。
“別吵了!”一向沒什麼脾氣的,說話都和顏悅色的雪渡白也發話了,而語氣也有些不耐。
都這種時候了,這群人還不知死活,真的是……自己找死,也要連累旁人的那種。即便是他們這些已然被公認推舉出的三大領軍的領袖,暫時的掌權全控全部修士的大佬,也頗為心煩。
“一群不成器的家夥!”就連最具聲望的田氏男子見此也冷哼一聲。
沐岑風則一直保持他的一貫風格,冷眼旁觀,卻眼裏的冷意愈發明顯。
雪渡白看了看遠處那道金色光輝與那巨獸交持不下,強作鎮定,發生喝令道:“全員靠近上去,都圍在戰區五百丈之外,隨時準備接應西鳳聖女!”
冷靜的判斷得到了眾人的認可,終於讓這夥人的心暫時齊了下來。
想要各自活命,就必須報團取暖,如今是他們唯一能夠辦到的。
他們自知他們任何一個都沒有像眼前那女子有那種層次的戰鬥能力,那麼,能夠起到的作用就微乎其微。
唯有合成一氣,方才有左右戰局的可能,才能起到一定的協同作戰的能力。
這麼一想明白了,眾人也都不傻,都活了這麼久混到如今地位成就的,怎麼又會因為一點小矛盾和小脾氣就真置自己生死於不顧,肆意胡來呢?
沒人會那麼傻,沒有會不珍惜自己的狗命。
眾人依照雪渡白給出了一套學院中傳承下來的簡易合擊陣法,相互站位,將自己的力量靈力源源不斷地彙注進去,而光陣的微光也愈發旺盛起來。
“大家再加把勁,如今集合大家的力量還有些不足,根本傷不到那凶獸。”雪渡白開口說道,隨後更是以身作則讓自己的靈力以更加迅猛的速度注入進去,不加保留。
這麼一來,也讓很多選擇不是那麼放心,稍有留手的一批人也全身心投入進去,打消了原本那本能上的一點小小的顧慮。
眾人奮力聚集力量,那邊金兮研也和剛剛蘇醒的遠古凶獸相互死鬥,金兮研從現狀看被壓製得很慘。
雖無任何明顯傷痕,也似乎沒有被那凶獸的任何一擊打中,可自己的每發攻擊,任何手段都顯得有些力不從心,稍弱一籌的感覺,根本對這凶獸起不到很致命的傷害。
而明眼人也看的出來,雖然她的戰鬥方式依然凶猛,以硬打硬,該柔的地方也柔了,可那靈力的流失……絕對不小!
在此以往高強度的作戰下去,靈氣的不足絕對就愈發明顯,雖然現在這些弊端都被她強硬的手法還有堅強的外表所掩蓋,但每一個修士心裏哪能還沒那個譜啊。
再高的山,也有削盡的一天;再長的河流,也有流幹的時候,那麼她的靈力又怎麼會用不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