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你一道神魄,殘留下來的一縷神魄就將西風聖女擊敗秒殺,隻為刻意等我?”
“可不是嗎?你以為你們這位麵的修士很強?還是淬骨境,這種渣渣修為在我們那都基本上連跟毛都算不上。”
倍感打擊,但想想似乎卻又可能,畢竟那可是自己多次聽說過一直都去不到的上位麵世界。
而他也不會忘記,此生如果還有什麼未完成的偉大夢想,那就是打破這個位麵的限製,去往上位麵尋找那個人……
“那你等我到底是要幹嘛?”
倪藍獸那道神魄殘影緩緩凝實幾分,那不情願的表情下讓唐淵看向了那之前被推出來的石座蓮台。
倪藍獸:“這座蓮台!”
唐淵:“……”
倪藍獸:“這座蓮台本身就是這四神秘境一道考驗,一道留作後手的最後試煉,是在所有不該發生的情況發生後才能被激活的機關,最後一道可以保全秘境中所有人的一道救命符。”
“什麼!?你確定不是在說笑?”
他的震驚已經出現在臉上,本來根本就不怎麼相信,但那充滿希望的話語讓他再次不得不可以去迫使自己去相信。
“你是說,隻要破解了這東西,就能救所有人?”
倪藍獸點了點頭,“機會隻有一次,一次失敗下場就會是她那樣。”
唐淵看了眼被滿身染色的漂亮倩影,心頭一片混亂。
如此時刻,自己竟然要做出最為關鍵的舉動。
是他,是他自己,不是任何其他人,所有人的希望如今全壓在他身上,壓在他一次機會身上。
如果他知道,那金兮研是被倪藍獸刻意釘在石柱上而不是試煉失敗後懲罰所致,也不知道會怎麼樣,而至始至終,西風聖女金兮研都沒有說一句話,發出一道聲響。
不是不說,不是不做,而是做不到!
一道力量被加持在她身上,讓她根本動彈不得,連聲音都發不出,更有那事兒跟封魔釘死死封住了他各大重要的穴道,連掙紮的可能都沒有。
在唐淵來之前,可以說是絕對的絕望,絕對是死局。
“如今局麵,你都知道了。該怎麼做不用我說吧,我不會給你任何提示的。”倪藍獸這時竟然做出一副很有原則的樣子說道。
“什麼我都知道了,估計是該我知道想讓我知道的都知道了而已吧,不想讓我知道的,你會說麼?就好像,你為何好心留下,還在知道四神留有這麼一後手後不馬上摧毀,反而等待我到來?”
倪藍有些吃驚,一陣為難後還是說道:“這些不都不用管,隻需要知道是四皇殿下的恩赦就夠了。”
“四皇?就是我竹林裏見到的那個男人?你的主子?”
唐淵一副好笑道。
“什麼那個男人!那是四皇殿下,全天下最偉大最強大,最值得尊敬的人,你這種毛頭小子怎麼會理解四皇殿下的深謀遠慮和偉岸奇才!”
看來那個男人確實就是一個頗有身份的可怕存在,起碼在這倪藍獸眼裏,那基本上就是天一般的存在。
一陣發笑而不語,讓倪藍獸頗為不爽,卻也無可奈何,畢竟……
“趕緊把,時間久了一樣算做試煉失敗,到時候所有人都要葬身於此。”
搞不清楚這家夥是不是真的幫他,會幫人族對於他們魔族?
說起來都覺得奇怪不可能,但唐淵還是覺得有一絲希望可言,還是試試吧。
他走到石座麵前,看了看上麵所有的蛛絲馬跡,然後……
“瑪德,根本就壓根沒有任何蛛絲馬跡嘛?這裏除了這根蠟燭,還有個毛啊!”
唐淵紮耳撓腮,這種苦差事怎麼老落到自己頭上呢。
索性……
他疾步走到兩旁,來回忖度了幾下。
一咬牙!
“他竟然用明火做……”
倪藍獸非常吃驚,他也不知道正確答案是什麼,相傳每個人有每個人的認知和方式,而揭開這最後一道試煉的,往往都是稀世奇才……那種讓人捉摸不透、出乎常人意料的……
如今倪藍獸就以這種眼神看著那位少年,那個什麼都不是,什麼修煉什麼段位都沒有的一介凡人,他竟然就這麼樸樸實實用走道間那一排排點亮密室走道的燈火,取下其中一盞,來點亮這至高無上的蓮花石座!
恐怕至今都不會有人想到,那最為神聖關係所有人生命的四神最後的遺產,竟然是被那凡人間的明火所點燃。
看著那一圈圈蕩漾開來的微熱,那火光沒有極為猛烈的燃燒,反而現在極為溫和,就這樣真的被這平凡的少年點燃了。
“怎麼會……”
倪藍獸陷入久久的震驚中,它可是知道的比那懵懂少年知道的多得多,也親眼見證了三個人不同的方式去破解的道最後的試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