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一縷刺眼的陽光射進眼簾,唐淵艱難地張開了朦朧的眼睛。
我這是怎麼了?頭好痛,發生了什麼都?
醉意未醒的他摁著額頭一陣頭痛,一陣眩暈感過後,唐淵記起了昨天發生的種種不可思議無法用言語描述的事,也想起了自己與獵戶暢飲了一夜,把剩下的水酒喝了個幹淨才欣然倒下。
這一下子零散的記憶一下就拚湊上了。他揉了揉睡意朦朧的雙眼,環視四周,竟然發現獵戶不見了!
這一下就讓唐淵警覺起來了。
大叔人呢?昨天不還在一起喝酒聊天的嗎,怎麼一早起來就不見了?難道遇到危險了?被附近野獸叼走了?不對啊,就算有突破情況,他也會馬上叫醒我啊。糟了!我忘了我倆都喝大啦,怎麼辦!肯定是在迷糊中遇到了什麼不測!都怪我!
完全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的唐淵一頓自責,內心忐忑不安,充滿虧欠與疑惑。
正當這時,獵戶從一旁的大石山側麵走了出來,手裏似乎還端著什麼東西。唐淵頓時大喜過望,還好沒事,一顆懸掛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來,小兄弟,試試我這鄉下人的手藝,喝完這碗魚翅醒酒湯,保證你頭不疼了。”
看來略微上了年紀的中年大叔一大清早起來為他做的這碗醒酒湯,唐淵有種說不出來的感動,常年缺失父愛的他第一次感受了到類似父親的感懷。
“這哪是什麼魚翅嘛,明明是一碗普普通通的魚湯”感動的一談糊塗的他雖然這麼說著,但內心無比開心,馬上毫無猶豫狼吞虎咽的吃的幹幹淨淨。
這是他兩天以來吃的第一餐飯,雖然不怎麼飽肚,味道也比不上以前餐館裏的飯菜,但對他來說意義非凡。吃在嘴裏,暖在心裏。
這也是他來到這陌生地方兩天以來第一在這裏感到了一絲安全感和親切感,似乎這個世界也沒想象的那麼糟糕嘛。
不一會兒,日上竿頭。在森林外圍一直趕路的他們還是沒有找到方向,似乎一直在一個地方繞圈一樣。再加上一直疲於奔走,熟悉的饑餓感再次席卷而來,消極的念頭不免迎上心頭。
見此情況,滿頭打大汗的獵戶當機立斷,選擇就地紮營,休息片刻後再出發。
他很快地找來了一堆枯木樹枝,堆在一起生起了火,拿出包裹裏一直存放已久的火焰兔往搭建好的烤架上放。
“不行,大叔。這不是你特地為你兩個兒子準備的野味麼?”
看見獵戶準備將給兒子的最愛烤了給自己果腹,唐淵實在過意不去。
“食物,就是用來吃的嘛。再說事出有因事急從權,難道我們倆大老爺們放著包裹裏的美味不吃,活活餓死啊”一邊說著一邊熟練的烹飪了起來,手法幹淨利落,一看就是經常處理這麼野味的老手。
見唐淵還是一籌莫展的,獵戶繼續安撫道:“就算你不吃,我也得吃啊,我可餓的不行,早上的魚湯全給你小子一人吃的幹幹淨淨的,連渣都沒給老子剩一個,我不得餓死啊。”
這麼一說,唐淵就更不好意思了。想來也是,他們就一個小型鐵碗,魚湯一熟他就一個人吃幹淨了,人家哪有吃啊。
頓時唐淵一臉愧疚的看了過去,馬上起身幫獵戶一起做好準備工作,獵戶這次會心一笑。
不一會兒,肉烤好了,令人陶醉的香味飄溢過來,讓唐淵一下連吞了好幾口口水。
但礙於麵子或者覺得愧疚,他一直克製著自己,沒有去和獵戶搶食的意思,連看都不敢看一眼,生怕自己什麼時候控住不住自己撲上去一口吃個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