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剛一出口她就有點後悔了,席北琛是誰?金字塔頂端的最權貴。
她應該拿捏好情緒才對,但經過剛才的對話,她可以斷定他不會對她做什麼,有沒有興趣是一回事。
他是不屑,哪怕他藏得比較深,可從小察言觀色的她還是可以看到他的……輕視。
據說,他不是在寧城長大的,很小的時候就被送出了國外,近幾年才歸國,一回來就接管席盛,大概天生就是經商的材料,進入商界後一馬平川,甚至蜚聲國際。
頭頂上突然傳來他冷漠的聲音,“出去,我不喜歡跟陌生女人獨處一室。”
趕她出去?不行,她話還沒有說完。
“可是,我……”
男人淡聲打斷她的話,“你要怎麼交代是你的事。”
懶洋洋的聲調昭示他沒有多餘耐心,宋茉歌怔了一下無話可說,思索了幾秒後還是緩緩走了出去。
她帶上門,站著沒動,酒店的大門有人守著,她若是離開勢必會傳到宋明遠那裏去,她扭頭看了一眼門板,撇了下嘴,這個男人真是沒有風度,留她在裏麵傳出去吃虧的人是她,又不是他。
還是他當真以為隻要跟他沾上一點點關係都是有利的,可她就算是要找一個人往上踩,這個男人也絕對不會是他,她抱著手臂蹲了下去,淡淡地想,她也不是愛占便宜的人好吧,尤其是他……
沉思中,她漸漸地閉上了眼。
天空泛白時,宋茉歌打了個冷顫,睜開了眼睛,醒過來,抱了抱手臂。
夏末秋初,天氣已經有了涼意,她抬手揉了揉臉,起身時候雙腿近乎麻木,她扶住門艱難地活動活動骨關節,走了。
半個小時後,她打車回到了宋家,看著前麵宏偉的歐式建築,呆呆出神。
家,被賦予了溫暖的含義,可對於她來說,這個家不是遮蔽風雨的港灣,而是暗無天日的枷鎖。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大拇指跟食指用力在鎖骨脖頸處一掐,疼了,幾處痕跡也出來了,無所謂地勾了勾唇。
想起初中時候她不小心摔了一跤,腳沒斷,隻是流血了,她痛哭流涕的樣子被萬甄甄萬大女神鄙視,“就你這樣,以後得什麼樣啊。”
她當時便問了一句,“那個……很痛嗎?”
萬甄甄不懷好意地笑,“你找個人試試不就知道了嗎?”
宋茉歌垂了下腦袋,有些失神,如果甄甄在的話,麵臨昨晚的那種境地,她一定能幫她的,可惜,她遠在國外拍戲,遠水救不了近火,現在隻能自救。
她一步一步地往裏麵走進去,腦袋卻是在快速運轉,思索著等下要如何應付。
裏麵,宋明遠正在用餐,見她走了進來就起身打量了一會,見她穿的還是昨晚的衣服便問,“事情辦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