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茉歌憋著一口氣走向後花園,花田的占地麵積不大,中間有一個遊泳池,她在池邊站定。
夜色下的遊泳池泛著碧藍色水光,男人矯健的四肢帶起水花波動,那遊泳的動作速度堪比專業。
腳邊一陣微動,一個黑色的腦袋從水裏冒了出來,無可挑剔的五官更為立體深邃,水珠從他的鬢角滑落沒入水中。
她的眼眸動了動,原來出水芙蓉不單可以用來形容女人,這個男人同樣絲毫不遜色,當真是一副美男出浴圖。
席北琛雙掌撐在她的腳邊,看著她,揚起唇,“一起?”
現在的天氣雖還不會冷,但夜晚的溫度可不低,最主要的她不會遊泳,她是旱鴨子,“不了,我就在上麵等你。”
幾乎是她話音剛落下的時候腳底板一滑,她整個人猝不及防地撲進了遊泳池中。
對於不會遊泳的人來說這樣被困在水裏是極為難受的,她的雙腳使勁踩在水裏撲騰。
席北琛見狀這才將她沉下去的身子拉起來,把她圈在身前,“你不會遊泳?”
“咳咳咳!”宋茉歌的耳朵跟眼睛都進了水,也被嗆進了幾口水,不斷地咳嗽,等到呼吸順暢了些她抹掉臉上的水漬,看著剛才故意把她扯下水的男人,心頭的小火苗被點燃,“誰規定我一定會遊泳。”
男人挑了挑眉,看著近在眼前濕漉漉的小臉蛋,“以後我教你。”
然後他的長臂一托,她被帶到了上麵,晚風吹來,微涼,她雙手抱著胸前,瑟瑟發抖,是真的冷,肩上忽然飄過來一條浴巾,她抬起眼,倒吸了一口氣,移開眼睛。
男人身上隻穿著四角黑色泳褲,完美的倒三角展現在她麵前,其實她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觀察男人。
曾經聽說過席北琛的顏值冠絕寧城,有時候想想,老天真是挺不公平的,給了他無比尊貴的出生,還給了他這樣的顏和身材,所以說這個世界是沒有絕對的公平。
有些人,終其一生卻也還是得不到想要的東西,哪怕是再簡單不過的東西。
三樓是他的臥室,他從衣櫥裏麵拿出他的浴袍,遞給她,“我這裏沒有女人的衣服,你先穿著這件。”
宋茉歌接了過來,不再去看他,低著腦袋說,“我去用樓下的浴室。”說完她就走了出去。
畢竟是在別人家的地盤,她不敢怎麼認真清洗自己,隻是用熱水衝刷了幾遍,連沐浴露都沒有用就穿上了那件浴袍,寬鬆並不合身包裹著她嬌小的身體。
席北琛穿著同係列的浴袍下來就看到她坐在沙發裏,潮濕的長發披散著,深色的浴袍襯得她愈發膚色勝雪,無端平添了幾分性感嫵媚。
他的眼中頓時就誕生了幾分玩味的盎然,這個女人,長得很容易勾起他的胃口,或者說,是所有男人。
見他走過來,宋茉歌連忙起身,“你家的烘幹機在哪裏呢,我的衣服濕了不能穿,要烘幹。”
她注意到了他這兒沒有傭人,可能平常是叫鍾點工,出於禮節她也沒有去亂翻他家的東西。
男人走向桌邊,兀自倒了一杯水,懶懶淡淡地道,“現在太晚了,今晚就住在這裏。”
她的太陽穴隱隱作痛,“這樣不太好,萬一傳出來,會被人非議的。”
席北琛抿了一口水,仿佛不在意,“那叫等傳出來叫他們來我麵前非議。”
她咬了下唇,有些話能入她的耳必然是入不了他的耳,到頭來難堪的人隻有她。
他側過身,忽然想到,“聽說你在席盛等了我一個下午。”
宋茉歌驚訝地看向他,“你知道?”她的脾氣再好這會也隱忍不住了,“你明知道我在等你還故意不下來見我?”
她還以為他不知道她去席盛找他,原來是故意讓她等,她哪裏得罪他了!
男人不鹹不淡地提醒她,“昨晚你的刀差點刮破我的脖子。”他沒有想到她會這麼笨不來這裏找他而是去公司等他。
宋茉歌蹙了蹙眉,那把刀不過就是花架子,他需要介意?
“你的報複心需不需要這麼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