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鬱安漸漸舒展開的眉頭,琉璃知道,自己這個主意他同意了。
“不如我們現在就動身回青城吧!”風就雨,動就動。
轉身的琉璃自然也就沒有看見鬱安那個帶著憂慮的眼神。
是的,鬱安在懷疑。
收集證據這種事,時間一定會很長很長。而且還不一定會有人願意站出來。
更別會有那個勢力敢公然對抗莫家!
她們一沒錢,二沒勢,要搬倒莫家談何容易?
“怎麼?怕了?”琉璃見鬱安陷入沉思中,故意激他。
是的,故意。
母親是為了她而死的,她當然要親自報仇了!
隻是鬱安之錢的這翻話,讓她不放心了,鬱安從來都是一個甚少言詞的人。
可隻要他開了口,那他一般都是會做到的。
就像三年前,在某個月明星稀的夜晚,他截住自己會和她一起努力。
之後的三年裏,他就真的靠著自己的雙手一直在接濟著她。
盡管他過的不好。
“怕,怎麼會怕呢,我不怕。”鬱安見琉璃懷疑自己,也就不在多想。
這樣也好,至少在這一段時間裏,琉璃不會在有尋思其它的念頭了。
“不怕就好,”琉璃衝著鬱安笑了笑:“不怕死,不怕吃苦,也不畏強權,我相信,我們終有一能夠搬倒莫家的,而且,我就不相信,莫家在青城一手遮了這麼些年,會沒有幾個想幹掉它的對頭?”
琉璃一邊,一邊往外走去,好象她真的就想要用著個方法給她媽媽報仇一般。
“你的對,一年不行就十年,十年不行就三十年,隻要我們不死,這莫家就永遠是我們的敵人。”鬱安也不在多想,琉璃有了生機,有了動力,這就是好事。
隻要活著,想做的事便有可能會有做成的一。
鬱安不在多想,他隻要琉璃即可。
猶記得在他六七歲的那年,父母離婚,母親整日酗酒,對他除了拳打腳踢,就是指著鼻子破口大罵。
猶記得那年冬尤其冷,母親喝酒之後把他關在了房外,冰雪地,有冷又餓的他拚命拍打著房門祈求母親能讓他回家,可是沒櫻
他像是被整個世界遺棄了一般,無人問津。
是琉璃,當年那個粉粉嫩嫩的女孩給了他新生,衣服,食物,還有熱騰騰的稀飯……
可以,要是沒有她的話,也就沒有現在的鬱安。
沒有她,他的生命早就凍結在了那個寒冷的冬裏了。
走著,想著,鬱安看著前麵那個消瘦的身影,忽然笑了起來。
心理甜絲絲的,還好,她從不曾排斥過他。
還好,她也不是那種嫌貧愛富的人。
剛到北方還沒有落下腳,兩人就又原路返回了。
琉璃一路上琉璃都在琢磨著要怎麼才能咋最快的時間裏把莫璟延給俏無聲息的弄沒了。
而鬱安則沉浸在兩人美好的未來中不可自拔。
經過一夜兩的火車,兩人兜兜轉轉又回到了青城。
因為要在這裏長期生活,所以兩人東拚西湊的用僅剩的一點錢,租了一間三十平的地下室。
然後,鬱安有用所剩無幾的錢買零吃的。
明他就出去找點零工做,錢雖然少,但是夠他們一的溫飽了。至於琉璃,鬱安決定先讓她在家裏養養,過了這段時間在。
這般想這,鬱安就推門而入,這邊一進門,那邊就看見一個濕漉漉的人兒,半倚在床頭看著他。
她洗澡了。
鬱安心中忽然一突,就楞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