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明書邊說邊走了進來,“陸老弟,我可要說你了,此前來京城那麼久不去宰相府找我,現在回京城了,也不去會會我,我就問問你,我可得罪你了?”
陸岩聽他雖是笑著說的,也沒有怪罪之意,但自己畢竟於心難安,便解釋說:“實是因為事務繁忙。”
程明書說:“事務繁忙?好吧,我就暫且相信你說的。”
程明書是個聰明人,他自是知道陸岩不去宰相府的真實緣由,實是怕了他這個不成器的妹妹了,隻是當下也不便拆穿他。
“你此前不去,有情可原,今日不去,就說不過去了。你現在又沒事,走吧,今日和我一起去。”
程明芳見程明書是來邀請陸岩去宰相府的,興奮地說:“哥哥,趕情你不是來趕我回去的?”
程明書敲了程明芳的頭說:“我當然不趕你,你可以繼續呆在這兒,我和陸弟回去。你呀,愛在這兒呆多久,就呆多久。”
程明芳道:“你們都走了,我在這兒幹嘛?”
程明書見陸岩還沒回話,問陸岩:“你現在可有事情?”
“沒有。”
“那走啊。”程明書說。
陸岩自是無法推辭,況且,他早就想去一次宰相府,不過一推再推,沒成想後來又去了漠州,現在回京,自然是無論如何要去一趟宰相府,就算程明書不來叫他,他自己也會親自過去。不然,宰相府上上下下的那些人,大約都會覺得他不明事理了。
不管怎麼說,他也在那兒呆了一年有餘。況且又是親戚關係。
陸岩帶著田五和程明書程明芳兩兄妹一起到了宰相府,受到了府上上上下下的人的歡迎。
六郡主在陸岩來後特意吩咐膳房,準備豐盛的晚宴,來歡迎這位新晉的鎮國大將軍。
傍晚時,宰相從政事堂回來後聽說了陸岩來了,叫陸岩去自己房中聊了半天。宰相對陸岩考取狀元後卻從不來找他早就覺得驚訝了,他那些遠親近友,總是找他來幫忙安排子孫的官職,常常叫他推脫又不是,不推又為難。
當時若是陸岩來找他,他並不會覺得太為難,畢竟他是狀元,他給他安排個職位,皇上也不會怪罪,他也早想好幫他在翰林院謀個翰林學士的職位,沒想到後來聽說,他隻是在樞密院當個閑雜人員,當時也不便去找他,隻因他覺得也許陸岩誌不在翰林院。
現在見他終於出人頭地,不覺為他高興。他問他在漠州的戰事和他寫兵書的事情,以及此前在樞密院的事務,陸岩對宰相本就甚是尊敬,因此有問必答。一問一答間,兩人覺得甚是投緣。不知不覺就聊到了天黑,直到六郡主差人來叫兩人去參加晚宴,交談才結束。
陸岩去宰相府家參加晚宴的事情,一夜之間便傳遍了京城。
在京城人的眼裏,所有的一切似是都在印證著一件事:陸岩不久便要成為宰相府的女婿。
第二日一早,曉兒在幫孔蘭端茶的時候說道:“聽說昨夜陸將軍去了宰相府,受到了宰相和六郡主的熱情招待。”她之所以對孔蘭說起這些,是因為她覺得孔蘭既然是陸岩府上曾經的侍女,她應該對此消息感興趣。
“哦。”孔蘭淡淡回道。
曉兒見她反應甚是冷淡,像昨日一樣,心中不覺得又驚訝了一下,但麵上卻是沒表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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