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岩說:“不過,雖然說是在宮裏應該沒危險,但誰能知道會不會有萬一呢,杜公子還是回去給太子殿下提個醒比較好。況且他們也有在路上遇到的可能,畢竟都是回京城去的。”
杜程說:“我先回漠州將我的衣物收拾下就出發。”
陸岩說:“好,你先回漠州吧。我既然已經到了於蘭城邊上了,想去會會趙明海,看看他知不知道一些西竹國的內幕消息。”
孔蘭此時不知道自己該跟誰走了,他們一個回漠州,一個去於蘭城。
她站在當地。
杜程這時才想起孔蘭可能還要回漠州,於是說:“孔奉儀要麼和我一起回吧。”
孔蘭忙說:“好……”
雖然想到等會坐杜程的馬可能會有些別扭,可是,她總不能走路回去吧。
她在心裏怪著陸岩,莫名其妙要去什麼於蘭城。
陸岩剛才根本沒想到她要回去的問題,他認為她既然是坐他的馬來的,自然也是和自己同去於蘭城,現在看到孔蘭向杜程走去,連忙對杜程說:“杜公子行程緊張,孔奉儀就不要跟著耽誤行程了。”
說完,立刻將自己的馬牽了過來,走到孔蘭邊上,將她抱上了馬匹。
如果說杜程第一次見陸岩讓孔奉儀坐自己的馬還認為他確實有道理的話,這一次,他有些明白了。因為很明顯,眼下對孔奉儀最合適的是回漠州,但陸岩卻還是將她抱上了他自己的馬。
杜程想到兩人曾經的主仆關係,又想起那天他背著孔奉儀時他從他背上搶過去,還有試塊成功的那天,他看著孔奉儀的不同尋常的目光……
他感覺自己好像發現了什麼。
不過,他沒有表現出來,而是向他們微微一笑,便上了馬,告辭了他們。
陸岩在杜程走後,也上了馬匹,帶著孔蘭向於蘭城駛去。
孔蘭見杜程的背影走遠以後,責怪陸岩說:“你這樣子,不是分明將我們的關係暴露於他麵前?他現在一定會猜疑了。”
陸岩說:“隨他猜去吧,不然難道你就坐他的馬回去嗎?”
孔蘭說:“那又有何不可?”
陸岩靠近她耳邊說:“你明明更想坐我的馬,何必欺騙自己。”
“誰要坐你的馬了,哪次不是你強行抱我上來的。”她懊惱地說道。
“噓,小點聲,等會杜公子聽見了,你又要怕他懷疑了。”
“難道你就可以坦蕩地讓他發現嗎?”
“其實,我巴不得他們都發現……”
“你不要命了?”
“我早和你說過,命於我毫不重要……”
“別再胡說了……”
“我哪一句是胡說的?”
“哪句都是。”
“也許有一天你會發現,我哪一句都是認真的。”
“不會有那麼一天的。”她故意絆嘴道。
兩人說話間,於蘭城已經近在眼前。
到了於蘭城內,孔蘭發現於蘭城和大康的建築風格非常不一樣,這兒的建築到處都是圓頂的,不像大康,屋頂以方頂為主。
這兒的街道上的人們,不管男女,個個看著性情粗獷,熱情奔放,仿佛他們的生活完全沒有受到戰爭的影響。
他們的衣著則和大康人類似,一看就是大康人做出的布料做成的棉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