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孔蘭陷入矛盾的心情中無法自拔時,突然聽到外麵似有人說話的聲音,她連忙從陸岩懷中掙脫了出來,慌張地跑離了他的身邊,出門而去。
當她來到院中時,見有兩個之前在侍禦史辦公房間見過的侍禦史正在她前麵走著,他們正在往出門的方向走著。
“這陸岩憑什麼一來就在禦史大夫之前辦公的地方辦公?真是豈有此理。”一名侍禦史說。
另一名侍禦史說:“聽說這是皇上的意思,因為他辦的案子比較隱蔽,不想更多人知道,所以需要一個專門的房間來辦公,其他房間人員太多,所以就讓他呆在禦史大夫之前的房間了。”
“他辦的什麼案子,這麼隱蔽?”
“不知道啊,可能會牽扯到一些朝中的官員,所以不想走漏風聲?當然,我也是猜的。”
“這陸岩也真是,你說他好好的一個鎮國大將軍,來這兒再當個侍禦史圖什麼?”
“既然他來了,肯定有他自己的理由。”
孔蘭本來和他們一起往門外走的,聽他們說的這段話,嗔目結舌地站在當地。她沒有想到,這新來的侍禦史大人,這個所謂的魯牧,竟然就是陸岩。
一時之間,她又驚喜又氣惱。
驚喜的是她失身之人並非別人,氣惱的是他竟然一直不告訴自己他的真實身份。
他居然捉弄了自己這麼久,都不告訴她真相。
自從六天前那晚之後發生後,她度過了那麼難熬的六天,簡直生不如死。
她立刻轉身,向禦史大夫的辦公房走去。
她也要捉弄捉弄他。
她返回了禦史大夫的辦公房門口後,也不敲門,推開門徑直走到他身邊。
陸岩還在書案前翻閱文件,見她進來,疑惑地盯著她看,心想她怎麼這麼快便又返回了。
見她不聲不響地著著他,他暫停了翻閱文件,笑著問她:“周公公這麼快就返回,想必是不舍得離開魯某。”
她嫣然一笑說:“我想過了,隻要你帶我離開宮裏,去哪裏都可以。在宮裏呆著實屬厭煩,也實屬無奈。”
陸岩聽她這樣說,心暗自一沉,心道她竟然會讓一個陌生人帶她離開皇宮,莫非,她對自己扮演的這個魯牧竟產生了感情,一時之間,他心裏有些酸澀,於是問她道:“周公公,你真願意我一個陌生人帶你離開嗎?”
孔蘭說:“對,侍禦史大人為什麼看著不太情願?莫非你剛才說過的話,現在就後悔了?既然我身子已經是你的,人便也是你的了。”
陸岩聲音低沉地說道:“可是,你的心屬於別人,跟了我,你覺得你會開心嗎?”
孔蘭說:“我心裏是屬於別人過,不過以後我的心將隻屬於你。”
陸岩沉默地看著她,心裏五味雜陳。
孔蘭見他不說話,嫣然一笑說:“莫非你是看中這侍禦史大人的官位?舍不得離開京城?曾經有一個人也告訴我,他為了我可以不要一切官位,甚至可以去死,現在,他為了官位置我於不顧,而我,也漸漸地忘記他了。”
聽她說到這裏,陸岩的心猛地一涼,說:“想必你對他有什麼誤會。”
孔蘭說:“誤會?我不會誤會他的。我已經對他失望透頂。”
聽她說起對自己失望透頂,陸岩心裏更失落了,他急切說道:“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失望於他哪些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