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程見陸岩走著走著停了下來,於是也停了下來,問道:“陸兄,莫非你有什麼發現?”
陸岩指著地上明顯的腳印說道:“你看下這些腳印。”
杜程看了眼地上,由於靠近河岸,地麵潮濕,地上隻有零星雜草,因此可以看到清楚的腳印的輪廓。
腳印看著大小差不多,看樣子有兩種鞋子的印跡,至於是多少人的腳印,便不得而知了。隻能看出一種鞋子的腳印多些,另一種少些。
兩種鞋子的腳印看著都差不多大,看著都是男人的腳印。
杜程眼睛看著雜亂的腳印說道:“這些腳印看著都是男人的腳印。”
陸岩點頭,道:“對。還有什麼發現?”
杜程說:“有兩種腳印,所以,如果敵方是人多的一方的話,那皇室這邊隻有一個人。”
陸岩道:“嗯,皇室這邊確實隻有一個人,但那個人,未必是皇室成員,他可能隻是馬夫一個人。”
杜程道:“你的意思是,轎子裏沒有坐人?”
陸岩指著同樣的腳印多些的那種腳印說道:“你看這些腳印,全部是一樣的,應該是穿同樣衣服的,估計是被派來執行任務的。但另外的腳印隻有一種,除了馬夫,還能是誰?”
杜程若有所思說道:“莫非皇室在轎子裏就被打暈了,直接用麻帶裝走了?所有沒有腳印?”
陸岩搖頭道:“這種情況幾乎不可能。若是敵人未靠近便將轎子裏的人打暈了,應該用的是箭之類的東西行刺,轎子裏必然會有血跡之類的,且轎身必有破損之處,但你看,轎子全好無損,轎子裏麵也沒有血跡,所以,應該不是這種情況。”
杜程道:“那會不會馬夫在路上就被抓住了,所以這轎子裏的人的腳印其實是皇室人員的?”
陸岩道:“若是皇室成員的,那必然應該有女人的腳印,這轎子裏麵有流蘇掛飾,想必轎子的主人之一是位女子。但是地麵上並沒有女子的腳印。”
杜程剛才並未細看轎子裏,在陸岩掀開轎簾的時候,他掃了一眼轎中,見裏麵無人便將目光轉向別處了,沒想到轎中還有這種細節上的特征。
杜程恍然大悟說道:“所以,你的意思是,這轎子裏根本沒坐什麼皇室成員,是個空轎子?”
陸岩點頭道:“這種情況極有可能。”
杜程疑惑問道:“那你說,那些皇室成員會不會都沒出來,出來的都隻是馬夫?”
陸岩道:“嗯,我猜是這樣。”
“那要是這樣的話,那些皇室人員都去哪了?既然皇宮裏麵沒有他們,他們也沒坐在轎子裏出來的話?”
“他們很有可能一起被關在某個地方了。隻不過敵人故意布了這麼一個局,讓皇上以為皇室成員全部出宮去了。”
“所以現在的關健,是我們必須盡快找到關著皇室成員的那個地方。”
“對。所以,我們現在要回皇宮。”
“不去驗證一下別的轎子,看裏麵是不是也是空的?”杜程覺得,隻根據一個轎子推斷,似乎沒什麼代表性,萬一是坐轎子裏的皇室人員先在路上被捉住,馬夫自己在逃離的過程中逃到河岸邊的呢?
陸岩看了眼正在西斜的太陽說道:“沒有時間讓我們去多做調查了。”
正在這時,他看到一個十幾歲的牧童正遊過一條河,趴在一個河岸邊看著這邊,眼睛裏盡是驚恐的神色。
這種神色,讓他覺得這牧童或許看到了剛才發生的事件。
於是他向牧童走了過去,杜程和陳尚緊跟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