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樓梯的時候,杜程焦急問田五:“你們四少爺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這個......”田五吞吞吐吐的,不知道該如何對杜程說。
要是如實說吧,自家四少爺喜歡秦辛一事不可外揚。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但這是自己四少爺最好的兄弟,騙他又顯得有點不地道。
思來想去,他吞吞吐吐說了句:“他......,我就是和他走散了,一直找不到他人,所以擔心他。”
杜程何等聰明之人,立刻發覺出田五在騙他,他剛才快哭的樣子也不是僅僅走散所能解釋的。
“當真?”杜程反問道。
“就是這樣,您還是忙您的去吧,我自個兒再找找看。”
他越是這樣杜程越是疑惑,陸岩到底發生了什麼?而且還是田五所無法對他說明的?
這中間,又有著什麼隱情?
“我和你同去找他。”杜程斬釘截鐵地說道。
“不用不用,我自個兒去就行了。您還是回去吧!”
“我兄弟遇到麻煩了,我豈能坐視不理?”
“他沒什麼麻煩,無非是我們兩個走差路了。”
“我今日剛好找他有事,所以,我和你同去。”
田五見無論如何也勸不動杜程不跟著,無奈之下隻好讓他跟著。
又想到他或許今日帶了馬夫來,這樣比自己兩條腿快多了,於是便不再堅持。
到了樓下,杜程帶田五找到自己馬車處,見馬夫正在和其他馬夫閑聊。見他們過來,馬夫連忙牽起了馬繩。
上了馬車,杜程問:“你和他在哪兒走丟的?”
“是......一條河邊。”他也想先去河邊看看他四少爺回去了沒有。
“好,我們先去那兒看看。”
接下來田五指路,馬車往那條河邊行去。
在路上的時候,田五猶豫再三之後說道:“杜公子,實話告訴你吧,我四少爺是被一個男子打暈了,我去找大夫的時候回來沒見到他人,所以我才這麼著急。”
他尋思著萬一他四少爺還是昏迷狀態,到時杜程會覺得自己騙他了。
“什麼,被人打暈?他怎會和人動手?”
“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們走著走著,前麵的兩個人中的一個就突然轉身拿個什麼東西往我四少爺頭上敲,我家四少爺又沒得罪他們……”
“那兩個人你可認識?”
田五搖頭道:“我可不認識。”
“你們四少爺可認識?”
“他們......應該也不認識。”
“那就奇了怪了,什麼人會如此魯莽,去行刺一個陌生人?”
“這年頭神經病的人可多了,杜公子您以後走在路上也要小心點,說不定什麼時候,您也會遇上這種瘋子的。”
杜程:“可是你剛才為什麼說你和你四少爺隻是走丟了呢?”
田五一時不知怎麼回,腦海裏飛速轉著,很快想到了一個說辭:“因為,我不想讓你覺得我四少爺如此不堪一擊,前麵的人隻敲了他一下,他就昏了......”
說到這兒時他看到了那片老建築群,他指著一個巷口說:“我們從那兒進去吧。”
馬夫回頭看了看他,將馬車往那個小巷趕去。
過了小巷,便到了河邊上。
田五一眼發現自己四少爺和秦辛姑娘都在那站著呢,還有鄭姐兒。
這下他可後悔將杜程帶來了。
杜程下了馬車,見陸岩站在那兒,笑道:“小田五,你看你四少爺好好的。”
陸岩:“你也來了?”
杜程:“你家小田五到處找你不著,剛好遇到我,我便陪他來找了,這位是?”
他看著女扮男裝的孔蘭,因為她的臉背對著月光,沒有認出她來。
“他是我剛認識的小兄弟。”
“小兄弟你好。”杜程作揖說道。
孔蘭回禮,盡量以沙啞的聲音說道:“見過兄台。”
杜程對陸岩道:“你無礙便好。對了,是什麼人將你敲昏了,人找到了嗎?”
“是我。”鄭姐兒粗聲道,“我不小心敲昏他的。我也一直在給他找大夫呢!”
杜程看了眼鄭姐兒,沒說什麼,因為他感覺到陸岩顯然已經原諒他了。何況這位所謂的陸岩剛認識的小兄弟,大約是這打人的人的好友吧,因為剛才田五說時是同行的兩個人中的一個將陸岩打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