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這個名正言順的繼承人,隻能做公司最底層的珠寶設計師,每個月拿著微薄的工資。
而公司每年給爸爸的股份分紅也越來越少,連爸爸住院的醫藥費都支撐不住。
哥哥又有先天性心髒病,一個月的進口藥就是五位數。
前幾天,哥哥聽見王淑蘭和她商量出賣身體的事,一氣之下犯了病。
現在哥哥和爸爸都在住院,每天都有催繳醫藥費的電話打進來。
若不是實在被錢所迫,她也不會答應王淑蘭去做那種交易。
誰成想,事情沒有預料中的那麼順利,錢沒拿到,清白還搭了進去。
幾度鼓足勇氣,想要走入葉氏珠寶,去找葉振山要錢。
可最後,腳步又僵住。
每次找葉振山要錢,他尖酸刻薄的嘴臉,都是在她心口上插刀。
不想再印證一次親情涼薄,也不想看到小人得誌的嘴臉,最後還是回了家。
洗了澡,爬上床,正想好好睡一覺,門外傳來王淑蘭的敲門聲。
“天心啊!”
“媽媽和中間人打電話了,中間人說,對方說了,隻要你今晚去交易,二百萬就不用我們還了!”
“對方說不在乎你是不是處!”
“你看,買主多大方!你就答應了吧,好嗎?”
“天心,媽媽知道你不願意,你就咬咬牙,熬一個晚上,好嗎?”
“我們家不是從前了,你也不是之前的葉家大小姐了。”
王淑蘭在門外苦口婆心地說了許久,葉天心也沒有開門。
王淑蘭沒了耐心,開始飆高音踹門。
“對方都退步到這種程度,你還有什麼不願意?”
“現在外麵一萬兩萬買初夜,一抓一大把,別管那層膜是不是補的!二百萬就是天價了!”
葉天心也承認,二百萬確實是天價。
可是這麼高的價格,不是處也願意接受,更說明這場交易不同尋常。
可王淑蘭不相信。
與此同時,葉天心也更加困惑,那個變態醫生,到底想從她身上得到什麼?
又為什麼指定選上她?
“開門!天心,你開門,聽見沒有!”
葉天心將自己蒙在被子下麵,捂住耳朵。
“葉天心,對方說了,如果不去交易,二百萬就要還回去!最晚期限是後天!”
門外安靜了下來。
葉天心掀開被子,目光空洞地望著上方天花板。
毫無尊嚴的選擇,隻會有一次勇氣。
不管那個變態醫生,是在玩角色扮演,還是當她是手術刀下的小白鼠,她都不想再經曆一次那樣的屈辱。
她現在已經活的毫無尊嚴了,不想自己變得更下賤。
可是……
錢怎麼辦?
葉天心輾轉反側一夜。
看向地板上放著的服裝袋子,眼底漸漸亮起一抹光束。
她想到了那個奪走她清白的男人。
起床洗漱換衣服,然後提著服裝袋子出門。
“天心!你去哪兒!”
王淑蘭正在準備早餐,見葉天心一大早出門,急忙追了出來。
“去要錢!”
葉天心將服裝袋子放在副駕,開著車直奔德康醫院。
她要去找那個奪走她清白的男人要錢!
就算要不來二百萬,能要多少算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