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哥一把握住蘇嘉卉的手,緊緊的,透著灼熱的熱度。
蘇嘉卉的手,猛然一抖,想要抽回來,成哥反而握得更緊。
對麵的蔣哥和嬌嬌,正在旁若無人的親熱,嬌嬌還時不時對蘇嘉卉投來嫉妒的目光。
能來海上天上班的女人,要麼風姿卓越,絕美驚豔,要麼妖嬈嫵媚,風情萬種。
如蘇嘉卉這般,漂亮是漂亮,但是骨子裏透著一股不恥這種場合的傲慢,實在與這種地方格格不入。
哪個來這裏的客人,喝點小酒,不想揩點油。
蘇嘉卉端著一副清高聖潔的樣子,給誰看!
隻可惜,這裏的長客成哥,就是喜歡她,自從她來海上天,雖然隻有短短的十天,有七天都是成哥點她的場子。
成哥之前每個月都會來這裏幾次,帶著朋友或者合作夥伴應酬,可自從蘇嘉卉來了,他也幾乎天天還海上天。
沒來那幾天是周末,估計在家陪孩子老婆。
既然來這裏上班,不管白日裏是誰,多麼清純又一本正經的樣子,既然來了,就要有來了的樣子。
蘇嘉卉也知道,自己現在是慧慧,不是蘇嘉卉,那個從小在媽媽嚴苛教育下,時時恪守本分的蘇嘉卉。
既然是慧慧,就要有慧慧該有的樣子。
可是……
她還是掙脫開成哥的手,笑著將一杯飲料,放在成哥那滾熱的掌心中。
“我們幹一杯。”蘇嘉卉笑著舉杯,眸光灩灩。
成哥不高興了,霍地起身,一句話沒說,摔門而去。
蔣哥見成哥走了,頓時沒了興致,推開懷裏的嬌嬌,指了指蘇嘉卉,急忙去追成哥。
嬌嬌今天沒拿到小費,還被男人上下其手,慍怒地瞪著蘇嘉卉。
“裝什麼裝!來這裏上班,都是窮逼!端著你的尊嚴,值幾個錢!”
“你和錢有仇,別連累別人!”嬌嬌端起一杯紅酒,兜頭潑在蘇嘉卉臉上,扭著小纖腰也摔門而去。
蘇嘉卉微微低著頭,任由酒水沿著發絲臉頰一路蜿蜒而下,最後滲入她的領口,淺色的長裙洇濕一片。
她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笑了兩聲,一杯酒仰頭而盡。
喝完這杯酒,放下酒杯,用紙巾擦幹淨發絲和臉上的酒漬,深吸一口氣,脊背挺直地走出包廂,繼續接客去了。
……
葉天心回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了。
厲家的司機等在第一醫院的樓下。
她又去樓上看了一眼爸爸,這才下樓,上了厲家的車。
遠遠看見沈江林從醫院大門出來,本想打個招呼,按著滑下車窗按鈕的手指,又猛然僵住。
“走吧,我們回去吧。”
葉天心對前麵的司機說。
她坐在做過特殊處理的車窗內,可以清楚看到沈江林,而他卻看不見她。
他不知道在給誰打電話,神色有些不高興。
車子在途徑沈江林身邊的時候,她隱約聽見沈江林在對著電話說。
“我要配型,很急,不管多少錢!”
配型?
應該是沈江月的心髒配型吧。
葉天心的眉心,倏然一凝,心裏飄起一股奇怪的感覺。
她的手指微微收緊,隨即又放開,忍不住笑了。
“一定是太累了,出現幻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