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寶珠哭嚎起來。
吵得周圍不得安寧,猶如魔音入耳。
隔壁的賓客開門出來看熱鬧,有的人還不高興地喊了一嗓子。
“海上天的保安都哪兒去了!也不特麼管管……”
當那怒吼的客人,看到顧喬誠站在發出哭喊聲的包廂門口,聲音當即僵在嗓子眼兒裏,換上一臉恭維客氣。
“是顧少?顧少那是您的包廂?”
那人正要上來打招呼,顧喬誠已經進入包廂,一把將門關上。
丁寶珠聽見有人喊這個俊帥的男人“顧少”,嗓子裏的哭叫聲,當即戛然而止,坐在地上瞪著一雙眼珠子,緊緊盯著顧喬誠看。
蘇和誌已經被打手放了,揉著心口的位置,“我的刀口剛拆線不久!如果裂開了,你們就攤事了!”
他哼了哼,看向蘇嘉卉,羞愧地垂下頭。
打手將五十萬支票,畢恭畢敬遞給顧喬誠。
顧喬誠看了看支票,對打手說。
“從店裏拿出五十萬,給顧客!”顧喬誠的意思是,將蘇和誌輸給顧客的錢,店裏出。
顧喬誠將這張五十萬支票,遞給蘇嘉卉。
“這筆錢……你出?”蘇嘉卉愣了愣。
丁寶珠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天心,你看看你未來的嫂子,在外麵勾搭多少男人!一個兩個都要幫她出錢!”
丁寶珠指了指萬騰和顧喬誠。
葉天心之前在醫院,見過蘇嘉卉的繼母兩次,對蘇嘉卉一直都很客氣,就算想要錢,也會想盡說辭哀求,不知道今天怎麼變了一副嘴臉。
或許這才是丁寶珠的真實嘴臉吧。
之前可能是覺得,和蘇嘉卉還不熟,不知道底細,不敢太硬氣,生怕蘇嘉卉不管。
後來發現,蘇嘉卉很心軟,不會對親生父親真的不管,這才變得變本加厲。
葉天心沒說話,卻拉住了蘇嘉卉的手,表明自己的立場。
丁寶珠見自己自討沒趣,擰了擰臉,大聲道,“既然有這麼多想幫蘇嘉卉出錢的,就連蘇嘉卉給他爸爸的二百萬也都出了吧!”
蘇和誌給了丁寶珠一個眼神,示意她別說了,可丁寶珠還是要繼續說。
“她是你的親生女兒,她過好日子住大別墅,憑什麼不管你!”
“蘇嘉卉,我告訴你,這筆錢你不出,我就不和你爸過了!”
“你愛過不過!”顧喬誠怒喝一聲,然後又道,“你們輸的錢,我可不出!店裏隻是暫時幫你們墊上!五十萬,三天之內還回來!不然,嗬嗬……”
顧喬誠給打手一個眼神,打手會意,當即拿筆和紙,寫下欠條,拽著蘇和誌的手便按手印。
“念在你們是這裏的常客,三天之內我不收取利息!一旦過了三天之限,道上高利貸的利息,我想你們夫妻倆很清楚吧!”
顧喬誠拿起欠條甩了甩,一點一點折疊好,放入口袋裏。
“欠我海上天的錢,什麼下場我就不和你們細說了,想來你們也明白。”
“什……什麼?”
丁寶珠和蘇和誌當場麵如菜色。
顧喬誠對蘇嘉卉說,“這件事,你敢管,還給他們拿錢,你試試看!我就把你爸胸口的傷口撕開,往裏麵塞一團棉花再縫上!”
蘇嘉卉:“……”
葉天心:“……”
顧喬誠的蠻橫,讓丁寶珠和蘇和誌瞬間腿軟,哀求地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