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公仆,但不是奴隸,好了!各位都回吧。”陸青對梁靜芝完全沒有好印象。
就算沒有厲熙珺的關係在,也絕對不會覺得這種自負又胡攪蠻纏的貴婦,值得被人尊敬。
陸青正要走,梁靜芝又衝上來,指著陸青的鼻子,對周圍的警員說。
“你們看看,他也配做你們的警長?我一把年紀了,被你教訓?你對厲熙珺怎麼沒好好教訓一頓?”
“你說她冤枉,她就是冤枉的了?我是搞錯了孩子吃的米粥,誰保準她私底下沒有交代傭人,不用在乎孩子是不是海鮮過敏!”
這確實是有口難辯的事。
隻要對方一口咬定說了,又沒辦法證明自己沒說。
這也是這樁案子難辦的地方。
厲熙珺剛進來警察局的時候,就知道會很棘手。
但不得不稱讚,陸青在這方麵很聰明,知道如何輕鬆讓對方說實話。
一個偷偷放在梁靜芝身上的監聽器,稍微做點挑撥離間工作,便大功告成了。
梁靜芝覺得,既然陸青親口說放人,又說整件事隻是失誤產生的誤會,不會定案。
梁靜芝罵起陸青當然也有恃無恐。
她當了一輩子貴婦,什麼時候被人這般怠慢耍弄過。
而且還是一個和自己兒媳婦,不清不楚的男人,這口惡氣不就地發泄,怎麼都不爽。
“你就是偏袒你的舊情人!你們看看,這種假公濟私的人,根本不配做警長!我會舉報你,讓你被停職!”梁靜芝喊的很大聲,仿佛生怕整個警察局聽不見似的。
周圍的警員們,一聽這話,都紛紛低頭忙自己的事,誰也不敢參與這種紛爭。
陸青在警察局裏口碑極好。
他們還不至於因為一個鬧事的胡說八道,對陸青產生絲毫壞印象。
況且警察們的嗅覺向來敏。。感,早就察覺這場家庭糾紛,被迫害的人是正宮,是小三想借機上位鬧出來的亂子。
紛紛也對厲熙珺表示同情。
“這是什麼人家,什麼婆婆,老公,唉。”有個女警察搖頭歎息。
不過陸青和厲熙珺之間的不對勁,大家也都察覺了。
從上一次,梁靜芝在警察局掌摑厲熙珺,陸青忽然出現救場,便有人私底下說,他們好像認識。
但若說是舊情人的關係,大家還是很吃驚的。
原來是這麼回事。
陸青沒說話,任由梁靜芝大喊大叫。
他的警察素質,他不屑於和一個中年婦女斤斤計較。
崔兆霖急忙上前拽住自己的母親,不住告訴她不要說了,快點走。
可梁靜芝不肯,越罵越起勁。
崔兆霖簡直覺得丟盡了臉。
與此同時,還有一點恐慌。
陸青的手段,崔兆霖在陸青挑撥離間放監聽器的時候,就見識過了。
從當時陸青的氣勢,不將這件事的主犯繩之以法,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崔兆霖還以為自己的母親和朱蒂這次都完了,誰成想,陸青是高高舉起,輕輕放下。
崔兆霖通過經商多年的經驗判斷,這裏麵隻怕有詐。
或許陸青就是覺得,崔家權勢頗大,一場家庭糾紛,未必會進監獄那麼嚴重。
故而故意讓他們放鬆警惕,萬一發生在警察局襲警,擾亂秩序,可就另當別論了。
崔兆霖拽著梁靜芝,“媽!別說了,快走吧。”
“慢著!”陸青忽然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