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羽一看,再次向前一步問道,“不知我家小妹,何時出現於此地?又如何變成了這般模樣?……各位叔伯莫要誤會,實在是我家小妹…”頓了頓,報以歉意微笑,繼續說道:“實在是我家小妹自小聰慧…如今卻是這般…我們看了都不敢置信,更是心疼不已,隻怕回去,唉!”
歎息一聲,一臉的苦大仇深,淺色琉璃眸中更是水光泛泛。
本就淳樸的眾人這下算是真的信了十分,甚至對於少年的那種痛心疾首感同身受一般,紛紛麵帶悲痛。
一人剛張口說道:“小瞎子她...”
“她叫白依曉。”清冷的聲音直接出聲打斷。
原本打算說話的那位大叔一愣,看向目光從未看向他們的年輕人,隻聽那好聽的聲音再次響起,“她的名字,白依曉。”
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是在告訴他小瞎子叫白依曉。心中暗想,看來果真是他們妹妹,也怪自己,喊小瞎子喊順口了,當著人家麵也忘了避諱...
麵帶尷尬的繼續說道:“白...白姑娘,白姑娘是兩個月前到我們炎城的,一大清早的就倒在她家門口...就她,對吧,徐婆姨”那漢子一指先前護著白依曉的那位婦女,看對方連忙點頭,這才繼續開口,“她這一婦人,膽小怕事啊,就把我們都給驚了起來,後來白姑娘第二天醒的時候就是這副模樣了。可不是咱們使了什麼下作手段呐。”
沐風點頭,表示明白。
隻是那位婦人卻有些欲言又止,掙紮片刻忍不住的說道:“其實,白姑娘最開始醒了的時候,隻是眼睛看不見,不癡不傻...這是後來再次昏睡過去後,醒來就變這副模樣了。”
洛羽的目光隨之投向那名婦人身上,眼中帶著偽裝不出的急切,“您可否詳細說明?”
婦人低頭揉了揉白依曉的頭發,把當時的一些隻有她知道,沒別人知道的事情,徐徐說出。
兩個月前...
“這...這是怎麼回事啊...怎麼倒著個人啊...”
婦人特有的嗓音在清晨驚起四周鄰居,她的門前趴著一位身穿黑衣暫時分不清男女的人...怕不是什麼殺手什麼的吧,越想越害怕的她,聲音更是響亮,不多時,便一群人圍在她門前。
膽大的上前兩步,撥開頭發,伸出兩指探了探鼻息,說道:“是個姑娘,還有氣兒”
這時一圍觀的漢子高聲說道:“徐婆姨,這既然是個姑娘,你先把人扶進屋吧。”
先前驚慌的婦人這才回魂似的,一聽是個姑娘,也沒死,忙招呼鄰家幾位婦人一起幫忙把人往屋裏扶。
徐姓婦人男人死的早,有個女兒也早早嫁了了,也就做個炒栗子營生,將人扶到自己的床上,今日這營生算是開不了張了,擰著手帕,將人的手臉擦淨。
“唉呀,這麼漂亮的姑娘怎麼會倒在我家門口呢。”婦人念叨著,躺在床上的少女一張素淨的小臉,跟她們這種粗糙一點也不一樣。
隻是看著那張素淨的小臉,心下不由的添了幾分害怕,是那被劫道兒的大戶人家的小姐?又或著是那仙人一樣的修煉的人?她不知道,但是給那姑娘擦臉時她倒是看見了那姑娘眉心似乎有點什麼印記。
另一婦人卻笑著說道:“莫不是知道你徐婆姨好心,不然這姑娘怎麼不見倒我家門口也不見倒她家門口呢。”
另一個坐於屋內的婦人應和一聲,“就是啊。”
一聽這話徐姓婦人倒也不再多想了,不論是什麼人,總不能上來就打打殺殺啊。
三個婦人家長裏短的又聊了半天,等到其他兩個婦人都趕著回家忙活午飯時,床上的少女才幽幽轉醒。
“這是哪?是晚上嗎?”
沙啞的聲音驚醒了一旁打盹的婦人,忙端了杯水過來,“小姑娘啊,你先喝口水,來...”
婦人抬起她的腦袋,淺淺的喂了兩口水,說道:“咱們這啊,是熾火國炎城,你今早上暈倒在我家門口了,我...”發現少女的臉聽到這話時直接轉向自己,她忙說:“我...我什麼也不知道”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少女看向她的時候,她特別害怕。
誰知她卻笑了笑,“阿姨,您別怕,可能要在這裏麻煩您一段日子了...我好像,看不見了”
“啊?看不見了?怎麼??這可怎麼辦?姑娘啊,可不是我害得你啊。”徐姓婦人一驚,怎麼會?
“阿姨,您別怕,我是受傷了,尋常大夫也治不好,我傷的是腦袋...”少女指指自己的腦袋,繼續說:“而且我現在,頭很痛,很想睡覺...可能要...很麻煩您了...”
婦人有些錯愕,“你有家人嗎?或者什麼聯係的人?你...你這樣畢竟不方便。”
素手摁上眉心,聲音中明顯流露出疲憊,“阿姨,您放心吧我一定是個好人...我也沒什麼可聯係的人,我是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