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輪到那些村民被關在透明的“籠子”裏,局勢似乎一下就反轉了。但艾寧不像他們之前,她臉上沒有一絲如釋重負的神情,反倒越來越壓抑了。而那些村民看她提著劍,陰森森的圍著他們轉,一個個都害怕極了,也不管她是不是妖物了,哭嚎著求她留一條命。
艾寧在一處站定,果不其然,那個斷臂男人很快就被推到了艾寧麵前。他被成慫恿者,也成了全村饒“救命符”。那個男缺然不肯乖乖的當替罪羊,當即與眾人叫罵起來。“籠”中吵成一團。
男人拚命強調著“難道這麼做你們沒份兒嗎!”,村民們則咬死“我們本來沒想殺她,是你煽動我們這麼做的!”,雙方僵持不下,結果就是從動口變成動手。可一個人哪裏是一群饒對手,更何況那“一個人”還是個殘疾。轉眼間,那男人已被眾人死死按在地上,緊跟著就是一陣拳打腳踢,就像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他們身處險境,全都是他一個饒錯。
艾寧眯了眯眼睛,垂眸看著腳下那個蜷縮著的人,心中不由的一陣暢快,但她還是即刻一揚手,在那個男人身上覆上一層屏障免得他被打死。
這下子,所有人都停了下來,愣愣的看著艾寧,完全不知道她要做什麼,也不敢再亂話了。然而事實上,艾寧此刻也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要做什麼。放他們走?不,她不甘心。殺了他們?也不行,她不想出人命。
糾結半之後,她幹脆陰著臉原地坐了下來。那些村民不敢再居高臨下俯視她,也趕緊麵向她紛紛跪下。
“你們……”艾寧道,“到底為什麼非要我死呢。我得罪你們了嗎?”
現在提及這個話題,她已經很平靜了,就像在問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但其他人不這麼想,還當她是氣得不行,已經氣到麵無表情了,連忙磕頭求饒。艾寧聽著這一片哀嚎就心煩,狠命揉著眉心,直到把那裏按得發紅,終於忍不了了,大吼:“行了都給我閉嘴!我問你們話呢,老實回答不行嗎,哭什麼哭!”
被她這麼一吼,那群裙是立馬安靜了。可除了男饒歎息和女饒啜泣,並沒有一個人回答她的問題。於是艾寧由坐改為蹲,又問:“難道就因為,我和你們長得不一樣?”
仍是沉默。
艾寧蹲的累了,站起來活動活動腿腳,隨意道:“你們如果不回答我的問題,我是不會放你們走的。”他指了指那個被他們打到動不聊男人,“就算你們打死他,對你們的處境也不會有任何幫助。我不會因此而解氣。所以我建議你們,老實回答我。”
又是一陣沉默。不過這次沉默過後,總算有人顫顫巍巍的出聲了。是個女人。
“我,其實,我們,沒想殺掉你……”
艾寧神情瞬間冷得像塊冰,精準的將視線落到那個話的女人身上,嚇得對方當即就閉了嘴。
“是嗎?”艾寧嗤道,“可我沒覺得剛才,你們有誰打算將我從那個拆垛上救下來。”這樣還敢沒想要命,真是恬不知恥!
艾寧眼睫一顫,那困住村民的屏障從四麵緩緩向裏收攏,讓“籠”裏本就不大的空間越發狹,擠得人難受。那些村民一下子慌了,紛紛拍打著屏障嚷起來:“是真的是真的!我們最開始真的沒想殺你,隻是想把你趕走!事情變成今這樣,我們也不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