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釧一拳捶在自己膝蓋上,怒氣衝衝地嚷道:“什麼‘淵源’!狗屁!我們怎麼可能和那種家夥有什麼淵源!”
他狠狠呼了口氣,道:“你早前不是還問,我怎麼對巫煙和怨氣的事情這麼了解嗎。我現在就告訴你。但在這之前,你得先知道一件事。那就是虹陰閣存在的意義。”
“就是前輩此前的,虹陰閣的秘密?”穆連問。
房罾:“沒錯。虹陰閣這個地方,自上古時候起就成立了……”
就在上古大戰之後沒多久,那些幸存的兵人偷偷帶著柯古的筆記,本著“燈下黑”的原則,在妖族的地界上成立了虹陰閣。表麵上是形成一個類似“雇傭軍團”的地方,專門管理一些無事可做遊手好閑的人,但實際上,是為了隱藏那本筆記。
據房釧所,當時那些兵饒本意是為了防止將來有人企圖再造兵饒骨血,又或是,為了防止兵人後裔之中,有個別野心大的妄想違背祖訓,憑體內的力量為禍作亂,所以才留下了柯古的筆記,以備不時之需。因為那本筆記上麵不止記載了兵人如何造,也記載了兵饒弱點。
“閣中的般若,其實也是‘裏外有別’。”房罾,“外麵的,就隻是些單純的般若,在閣裏登記過信息,領了牌,時不時接一些委托和任務,從中賺取傭金。他們不會知道虹陰閣的秘密。但是,除了他們,閣中還有一部分,是‘裏般若’。我們稱他們為‘使徒’。”
穆連道:“使徒?”
房罾:“沒錯,就是使徒。他們知道虹陰閣的秘密,知道閣主的真實身份和偽裝。除了閣中的分閣主,他們是對虹陰閣的實情最了解的人。所以那些人一旦成為閣中使徒,就永生永世不能在離開虹陰閣,直到死。”
完,他站了起來,往邊上走了兩步,背著雙手,道:“後來,我們獸族受不了月族的那種人習性,幹脆從玄明分了出來,連帶著把虹陰閣也一分為二。不過,閣中的秘密仍舊由我們共同守著。那本筆記也一分為二,上一半封在西閣的琉璃塔裏,下一半,封在我東閣的琉璃塔裏。而曆代閣主所持有的五彩玲瓏符,正是打開琉璃塔結界的鑰匙。我和西閣閣主一人一半,隻有湊成一整個才能打得開結界。”
穆連道:“那現在房叔的那半個丟了,或許西閣閣主手裏的半塊也會被人盯上。”
“是有這個可能。”房釧歎道:“所以我也早早的知會了西閣閣主,讓他多加留心。”
“那房叔此前的,虹陰閣與那實驗室……”
他沒把話完,房釧已是又歎了一聲,坐回椅子上,苦著臉道:“起這事也是丟臉得很!從虹陰閣成立到現在,千萬年都過去了,一直沒出過什麼亂子。可就在約莫兩百年前,也不知從哪裏冒出那麼一夥人,哎,他們居然知道筆記的事情!光知道不,他們還來偷,最後還真給他們得手偷去了!哎喲我真是……”
穆連看他這痛心疾首悔不當初的模樣,不用問也知道,他口中的“那一夥人”一定是墨夕一夥了。穆連道:“這麼,房叔當時就已經是東閣的閣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