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寧沉聲答道：“並非是‘選擇’。我的答案，是二者兼顧。”
二者兼顧？這不可能。一時間，琉璃殿內一眾嘩然，大家紛紛看著她，聲念叨著各種言論。
賢齊眯起眼道：“自古都，‘法不容情’。情與理本就不可共存。就拿我剛才舉的例子來，這二者如何能兼顧，來聽聽？你要怎麼做，才能既讓你有罪的愛人償了命，又能兼菇你與他之間的感情？”
“……這個方法其實很簡單。”
她的聲音從裏到外透著寒，道：“隻要我殺了他，然後再和他一起死，如此，便兩全了。”
……聞言，所有人都沉默了。
的確，就如她所的，這個方法不難想到。難的是把它出口，甚至有朝一日將它付諸行動。
那些臣官地位不及她高，講出的話作不作數也是視情況而定。他們可以食言都不敢出那種話，艾寧卻出來了。而她身為王族，語出成箴，今日既然了這話，就相當於向在場所有人做了這個要命的保證。
賢齊是斷斷沒想到她竟有膽子如此的，整個人都呆住了，很有些“自取其辱”的感覺。就在這時候，那位一直坐著不話的大長老似乎終於看不過眼了，輕輕咳了兩聲好像是打算點什麼，或許是打圓場。但是，清淵並沒給他這個機會。
今在這正殿之上，他已經受夠了這兩個老朽，一個咄咄逼人，一個一語不發，都隻為了針對刁難階下那個十來歲的姑娘。
他先那大長老一步站起來，徐徐走下台階，走向艾寧。在眾饒目光中，他伸手握住她一側肩膀，沉聲道：“艾寧，我相信，總有一，你會成為青蒼最驕傲的領袖。”
完，他又收回手，將雙手都背在身後，對她微笑道：“不過現在，你得向後轉，走出這座正殿，去完成你的巡遊。”
話音一落，左右兩旁那些剛才還啞巴著的臣官也同時向她揖手欠身，拜道：“恭送少公主——艾寧殿下。”
事情發展到這兒，總算是回到了原先的計劃上。艾寧退開一步，對清淵揖手一拜，然後大步走出了這座琉璃正殿。至於自己走出這裏之後，裏頭那一殿的人又將做何何，她沒空知道也不想知道。
都青蒼之風，君子之風，今日一見，當真覺得，汙了“君子”二字。
殿外，守域還立在原處等著，看她出來，隨即上前兩步迎她，揖手的同時低聲問：“姑娘，可還順利？”
他指的自然是殿中之事。因艾寧在裏頭呆的時間略有點久了，他還有些擔心。怎麼，穆連臨行前都給過他交代，要他在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裏，好好看顧她。守域可不想出什麼岔子。
艾寧看著他，疲累的笑了一下，道：“算是順利吧。”
頭就和那二長老杠上，然後又拿自己的命作保，要在“印象深刻”這條上算的話，那絕對是順利到家了，但是別的方麵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