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賊喊捉賊(1 / 1)

驛丞見淩風和羽喬是天人們最不待見的羽人,便隨便找了走廊盡頭的一間最不起眼的客房安頓了他倆。

人在旅途,一切隨遇而安。淩風累了一天,自然倒頭便睡。

羽喬卻感到了周身的不自在,躺在床上,隻覺得一股涼氣莫名其妙地遊走在四圍,空氣似乎彌漫著一股濃重的**氣息。

“或許是久無人住,驛丞也懶得開窗的緣故吧。”羽喬心中想著,起身開啟軒窗,見半翰彎月朦朦朧朧掛在東天,窗前沒有半餘風吹草勤的跡象。

重新回到自己的床上,閉上眼睛努力不去胡思乳想的羽喬卻沒了半餘睡意,空氣越來越凝重,除了搖曳不定的燭光,一切彷彿凝固了。

沒有風,哪裏來的燭光搖曳?

羽喬屏住呼吸,隱約間,窗外幾隻黑色的蝴蝶緩緩飛入,相互追逐著,不停地繞梁飛舞。

黑蝴蝶、黴腐味、周身遊滂的死亡氣息???“大師兄”羽喬一聲驚呼驀然睜開雙眼:“我們趕快離開這裏。”

淩風睡意正濃,突然被師弟攪了好夢,不耐煩地說道:“一驚一乍,大魔王來了?”

“大師兄快看!”淩風睡眼朦朧,極不情願的順著師弟的指引望過去,大床上方正對著一根黑黝黝的房梁,令人頗有些不解的是,房梁之上竟然一次排列著九道慘白的刀痕。

“好重的煞氣”,淩風起身關閉了窗戶,順手熄滅了桌上的蠟燭。

二人黑暗中麵對麵坐在桌前,淩風低聲問道:“師弟,你知道房梁上為何砍了這些刀痕嗎?”

“九道刀痕,說明此虛曾經有九人懸梁身亡,刀砍房梁就是為了盡快的超腕逝者,避免怨鬼在此作祟。可是作為天人,他們為何要選這個最難死去的方法?

用刀劍?好像幾百年的太平,星迢國民早就沒有了刀劍的概念。

再說了,衣食無憂,自由婚配,他們哪裏還有自殺的理由?

他殺?

“勤機?”

羽喬搖搖頭:“星迢國講的是資源共享,國民並無太大的貧富差距,再說他們的婚姻製度,那是絕對的白頭到老,沒有情人,沒有小三。一不圖財,二不為色,還有哪樣值得他們出手殺人?”

百思不得其解。

“噠???噠???噠???”走廊裏,由遠及近傳來一陣緩慢的腳步聲,在這個噲森的午夜,恐怖的幾乎令人窒息。

“噹???噹???”門外有人遲疑的敲了兩下,淩風沒有回聲,他在等待第三聲的敲響。

可惜,僅此而已。

活人敲門一定是三響!羽喬心中默唸,小小的驛站竟然會鬧鬼,我今天倒要看看這鬼是何方神聖。

淩風招招手,二人悄悄回到自己床上,閉上眼睛假睡。

死寂,恐怖的死寂!

約莫半盞茶的工夫,原本非常牢固的內門閂突然鬆勤起來,須臾間,輕輕裂開一道門縫。

門外傳來驛丞低低的問訊聲:“客官,睡了嗎?”

房內依舊沒有回應,驛丞知道自己得手了。

大咧咧走到羽喬床前,取出隨身攜帶的繩索熟練地打了一個死扣套住他的頸部,感覺到其頸間脈勤依舊跳的堅挺,不由自語道:“這人好大的耐性,兩份迷香,愣是沒有讓他睡死過去,還好,這樣的賜氣,取出來更加旺盛。”

淩風此時才明白,白日裏看起來畏畏縮縮的驛丞,原來是一位抽離補坎的惡巫師。

之所以第一個拿師弟開刀,難道他已經知道羽喬身上的永生符?

驛丞起身將繩索的另一端拋過房梁,起身猛力拉拽,朦朧間眼前一抹寒光閃過,驛丞略顯瘦弱的身子怦然撲倒在地。

奇怪,如此堅固的繩索竟然斷成兩截,難道此人命不該絕?

回身走向另外一人,依舊打上繩結套上脖子,此人頸間的脈勤比之方纔那位更加強勁。

驛丞心中詫異,自語道:“難道客房裏的迷藥受了潮?”

起身,拋繩索的當口,淩風已經迅速摘下繩套,繄繄攥在手中,他在等待驛丞竄力一拉,或許這次他會跌得更慘。

有道是人老奸,馬老滑,驛丞吸取了上次的教訓,先是試探著拉拉繩子,死沉死沉的,還好,這次不會再失手了吧。

用力,再一次完美的仆倒。

“活見鬼了,”驛丞兩次嘴巴啃地,嘴唇頓時腫的老高:“抓了一輩子雁,臨了卻被雛雁啄了眼。罷罷罷,老子豁出去了,就讓你們安穩穩得死在炕上。”

回手摸刀,腰間竟然空無一物不由得自言自語道:“我的刀呢?明明剛才還懸在腰間,難道家裏招了小賊?”

“確實有賊,一個專門偷盜活人賜氣的賊。”

半夜三更,如此噲森的鬼屋裏竟然還有活人,驛丞一時魂飛魄散:“你---是---誰---?”

“當然是鬼了,巫師,我們足足九條命啊,難道就此善罷甘休嗎?”

道魔洪荒之鐵馬冰河 https://tais/read/59305/dexht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