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極寒之地再次迎來冷冷的一天。
寒冰山脈,洞窟之內。
隻見洞窟地上散落著破碎的藍色衣料,寒冷的冰床上一條玉腿垂落,空氣中散發這浮靡的氣息。
冰床上,塗山歆雅雙目無神的盯著洞頂。
一頭青絲淩亂披散,白皙如脂的肌膚上青紫一片,無一不證明其遭到了怎麼施暴。
冰藍的眸子輕輕轉動,塗山歆雅呆滯的看著趴在自己身上沉睡的男人,心中想要哭泣,但淚水卻早已在昨晚流幹。
感受著身軀上男人的溫度,塗山歆雅至今不敢相信自己會遭到如此對待,更不相信自己往日的親人會算計自己。
明明自己想要庇護他們,為什麼他們還要這樣害自己?
極寒之地本就是青丘禁地,外人無從進入,而知道自己再次閉關的人更是隻有他們。
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漸漸的,塗山歆雅再次閉上雙眼,心中的屈辱不斷洗刷著她的驕傲。
若非如今連動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塗山歆雅一定要將這個男人碎屍萬段,然後到他們麵前狠狠質問。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
“嘶,頭好痛,腰怎麼也這麼酸?”
不多時,一聲輕哼響起,隻見塗山昊一手撐地一手捂頭,換換坐起身子。
可是剛一起身,塗山昊隻感覺自己的小兄弟被什麼濕漉漉的東西禁錮住。
正要伸手檢查,可突然感覺到左手撐著的根本不是地麵,而是什麼軟乎乎、頗有彈性的東西。
緊接著,塗山昊嗅到了空氣中的浮靡,頓時元神一清,慌亂的看向身下。
目光所及,隻見一個冷豔貌美的女人被自己壓在身下,毫無遮掩的玉體和青紫的傷痕深深刺激著塗山昊的神經。
看見女子的瞬間,塗山昊隻感覺大腦一空,一個不敢置信的念頭閃過。
“臥槽,怎麼回事,我怎麼會跟她睡在一起?”
“剛才到底都發生了什麼,那事到底是什麼感覺,我怎麼什麼都不記得了?”
隨後,在震驚中,塗山昊終於看清了身下的女子麵容。
“要死了,這女人竟然是塗山歆雅,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要不要跑,不然等她醒過來一定會宰了自己的?”
“不對,這是該想跑不跑的問題嗎,現在想的應該是怎麼跑才更快吧?”
輕輕挪開不老實的左手,塗山昊換換提腰,欲要將被困的小兄弟解救而出。
幾息後,塗山昊終於完成了這項艱難的任務,輕輕吐出一口氣,自語道:
“呼,終於好了,這簡直就是折磨啊!”
說話間,塗山昊突然感覺到一股冷意席卷周身,不禁打了個冷顫,下意識心虛的看向塗山歆雅。
目光所向,隻見塗山歆雅已經睜開雙眼,毫無波動的凝視自己。
“額……藥丸!”
一陣心驚膽顫,塗山昊慌亂的看著塗山歆雅,一時間大腦空白,語無倫次道;
“這個,你、我、這事、我我……”
誰料塗山歆雅根本沒有想象中的衝霄怒火,毀天滅地。
塗山歆雅強忍著下身的劇痛,緩緩撐起好似散架的身軀,隻感覺身體被山石碾壓過一般。
自隨身空間中取出一件衣物,塗山歆雅慢慢穿好衣裝,全程都未睜眼看塗山昊一眼。
忍著劇痛,塗山歆雅走下冰床,向著洞窟外走去,欲要離開這處傷心之地。
看著即將離去的塗山歆雅,不知是中二附體還是男人的自尊心作祟,鬼使神差的喊道:
“我會負責的,我可以娶你!”
呼--
話音一落,塗山昊隻感覺洞窟中更加冰冷,好似要將人冰封一般。
“嗬嗬,負責!”
已經走到洞窟門口的塗山歆雅身體一頓,頭也不回的冷笑一聲,毫不猶豫的走出洞窟。
若非此時的塗山歆雅也不過虛張聲勢,手無縛雞之力,早就動手宰了塗山昊,而非默默的離開。
看著毫不留戀的塗山歆雅,塗山昊隻感覺心中一陣憋悶,連那種劫後餘生的喜悅都換換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