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易波趕緊走了過來,把霧寥身體上下都檢查了一番,發現她沒受傷才鬆了一口氣,霧寥見他緊張的樣子,連忙道:“師傅,我沒事,你趕緊去看看躺在地上的人吧!”
車易波見她額頭上的天眼已自動退去,雖對剛剛的紅光感到意外,卻也知道現在不是關注這件事的時候。隨即起身,來到那人的身邊,拿出朱砂,在他眉心和手心還有心口的位置畫上了符文,見身上的黑氣漸漸被逼了出來,車易波才對霧寥說道:“我先去外麵叫那些人進來,你先坐著休息休息吧!”
霧寥點了點頭,來到一邊的沙發上,直接坐了上去,開始消化突然出現在腦海中的這段記憶。
原來,這個凶靈叫郝曉梅,她的老公在雇主的一工地裏工作。
巧的是,當時這裏工程進展不順,政府補貼遲遲不下,雇主險些破產,手上自然沒有錢給工地員工發工資,正巧那時郝曉梅的老公想著拖欠的工資,心裏越發不安,結果分神一個不小心踩空從二樓高的地方摔了下來,幸運的是工地的那些員工裏對他十分熟悉,見到這情況及時將他送到了醫院,最後,雖說是保住了一條性命,但卻在摔下的時候傷到了大腦裏的神經成了植物人。
他們家本就不富裕,又沒有醫保,大部分的錢用來治療,聽說病情穩定了,之後就是一些平常的護理,郝曉梅當時覺得無力承擔之後的錢,就將他帶回了家中,打算自己護理。
按理說,在工地出事,或多或少這個工地的負責人是要賠償的,若是郝曉梅拿了賠償和工資,之後也好說點,至少生活還是能過下去的,隻能說命運弄人,但是就是雇主想拿錢也沒辦法,不管是銀行貸款還是政府的補貼,都沒了消息。
之後為了手頭上資金的事,整天跑進跑出,不斷的去打點關係,忙的根本沒停下過,他根本沒時間分心去管這些小人物,事後,在他努力的爭取之下,終於拿到了政府的補貼,工程得以繼續,工地員工的工資得以解決,而郝曉梅的老公出了這事,郝曉梅見得他有錢了,自然要去鬧的,最後雇主為了工程能繼續,也隻能咬了咬牙,給郝曉梅拿到了十萬元作為賠償,還給了她兩萬元的她老公在工地的三個月工資。
可是,這點錢根本撐不了多久,他們一邊要生活,一邊還要寄錢回家,而且他現在成為植物人,需要營養液,需要各種各樣的花費,還需要經常翻身護理,就是他身上的導尿管和腸道造口都需要護理,根本離不開身,所以根本沒法工作,就沒有了收入。
又因為當時一直去追雇主討錢而忽略了她老公,沒過多久,屁股的骶骨的位置多了一個非常嚴重的壓瘡,當錢拿回來沒多久,郝曉梅的老公就在家裏因壓瘡的傷口造成嚴重感染,直接死在了家中。
一下子沒路的她將這一切的罪都怪在了雇主頭上,她覺得若是早點拿到錢,不用她這麼去鬧,就有更多時間照顧她老公,就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在得知她老公的死訊後,一些人工地裏的人就上門開始慫恿她,叫她去工地鬧一鬧,反正人是在工地出事的,這一鬧之下,可能還會賠到更多的錢。
她這一聽覺得有理,就拉著她老公的屍體到公司門口鬧,最後卻被雇主找來的人打了一頓,直接將她和她老公的屍體運到了野外,扔到了那裏。
卻不知,在那個地方,有一個等級十分高的凶靈,他的怨氣幾乎虛化實,還有一點,他對這雇主的怨氣十分大,當時被打的郝曉梅倒在野外,十分虛弱,那凶靈見此,心想此人正好給他有機可乘的機會,他也不放過,直接操控陰氣侵蝕她意識讓她做出自殺行為,當時在野外,根本沒人來阻止她的行為,沒過一會就死了。
凶靈在她死後便拘了她的魂魄,好好的一個魂魄眨眼間便被他的陰氣侵蝕成了凶靈,不得不說這凶靈頭腦非常好,竟然無師自通,將郝曉梅的魂魄分成了主魂和次魂,並且拘禁了她的主魂,將分出的次魂讓她來到這裏為他殺人。
想到這,霧寥皺了皺眉,她看向裏麵已經被師傅救下的人,這人到底做了什麼,竟然讓一個人死後如此大的怨氣。
這次被霧寥天眼消滅的並非主魂,主魂在那個凶靈手上,所以這此魂知道的不多,霧寥原本想看看著凶靈和雇主是什麼關係的,但是全部的記憶中,隻知道這個凶靈對雇主怨氣十分大,其餘的一概不知。
霧寥知道了事情的大概,見著車易波帶著人走了回來,於是拉了拉他的衣角,將人拉到門外,輕聲說道:“師傅知道這個次魂的身份嗎?也知道背後那個凶靈的身份?”
“你怎麼知道的?”車易波挑了挑眉,有些意外。
霧寥點了點自己的天眼說道:“剛剛天眼消滅的次魂傳來的信息,我估計那次魂中的記憶應該是被天眼吞了,之後才傳到我腦海中的,還有師傅準備的那個符球,原本是打算對付那個背後操控的凶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