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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知道這個時候自己最怕見到的就是他了,她都已經打聽好阿林會在這個時候出門的,她都安排很好的。
沒想到自己交給北定王的那些事情還不夠他忙的,竟還有精力管這檔子事。
“寥兒,去吧!”練父歎了口氣,生為父親,他實在有些不忍自己的女兒獨自一人奔波在外。
“我。。。”霧寥滿嘴的苦澀,歎了口氣,還是邁了出去。
“娘子!”尚玉林見得來人,眼睛一亮,不知哪裏生出的力量,竟是直接推開了攔著他的小廝,滿懷開心的跑了過來,將霧寥抱在了懷中。
感受到這熟悉的懷抱,霧寥最終還是沒能忍住眼淚,在他人麵前,縱使霧寥有多痛苦,她也能保持風輕雲淡,原以為自己很堅強,可落在這一懷抱中,她卻不自覺的忍不住哭了出來。
“娘子?你怎麼哭了?不哭不哭,是不是阿林給你弄痛了,不哭不哭。”尚玉林笨拙的用袖子小心翼翼的擦著霧寥的淚水,生怕弄疼霧寥。
看著這樣一個人,霧寥怎麼離開的了?
一方,墨一走了上來傳達了北定王的話:“王爺說,世子便交給你處置,北定王府並非隻有世子一個獨子,萬萬不會斷了根的。”
霧寥抬頭看向墨一,非常震驚的樣子。
隻是她不知的是,原本北定王是沒有這等打算,是霧寥交出的那份資料讓北定王下的這個決定的。
對於北定王乃至整個北定王府而言,這樣的人,不適合為敵,隻能為友,這是其一。
其二,他見的過尚玉林那時的樣子,至小他便對尚玉林多加關愛,見得他如此真心對一個人,他也會不攔著,隻要他開心便好。
其三,莫不過還是利益問題,練家擁有的可不僅僅隻是財力,其中還有那龐大的信息鏈。
“你個呆瓜!”霧寥被他這樣子逗得一笑。
見得霧寥笑了,尚玉林這才也傻兮兮的笑了起來,隻是霧寥一抬頭,便又呆了,眼前的尚玉林胡渣滿麵,臉上風塵仆仆,絲毫沒有之前的一點點的樣子。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練父霧寥笑了,心才鬆了下來,嘴中喃喃自語般的感歎一聲。
霧寥知道接下來北定王需要做一些大事,也知道在接下去一段時間裏北定王府會比較亂,於是也不回去,讓尚玉林留了下來,讓墨一回去複命。
霧寥拉著尚玉林來到了自己未出嫁前的閨房,將他按在凳子上,打來水和臉盆將他收拾妥當,同時叫小芷去自己兩位哥哥那裏,找了兩件身形相仿的兩件衣服,拿了其中一件暗綠色的給他換上,隻是這個顏色給他來說將他顯得有些老氣,加上他憔悴的臉色,竟讓他有一絲滄桑的感覺。
而同一時間,北定王府中開始大動幹戈,北定王快速秘密處理了府上身為內奸的侍衛,同時送了一份名單給了皇帝,那份名單是有關崇陽王所有一切事項,其中還有近些時間以來崇陽王背地裏大小動作。
另外一疊列羅的是朝中有問題的朝臣,他們或多或少的都參與謀反的罪名。
而這一切的提供者,說來也是霧寥幸運,她這半年一查,沒想到竟查到了一人,此人乃是當時跟隨鎮國大將軍回程之時他的親信,隻因那時親信經過家鄉不遠處,恰巧得知他母親生病,估計也熬不過太久,所以鎮國大將軍特例讓他先回去探病的,沒想到便這樣躲過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