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結痂了!”老嫗開口道。
“啥?”王猛詫異的問道。
“沒有化膿,結痂了,傷口封住了!”老嫗激動道。
王猛呆住了。
隨後他奮力的掙紮了起來。
“放開我,快放開我,我要自己看看!”
被放開的王猛抱住了自己的腳,翻來覆去的看著,甚至還想用手去將那結的一層痂給摳開看看裏麵到底有沒有化膿。
“如果我要是你,就不會用你的髒手去碰那傷口的,除非你想死。”王偉冷淡的說道。
“王偉,這是為什麼啊?割了肉,然後包起來為什麼不化膿啊?就算是燙了之後,也會化膿的!”翠花在一旁不解的問道。
“我頭疼,不想說話,我去躺一會了,如果想傷口恢複的穩妥點,最好再用煮熟的,晾幹的竹筍葉子將腳包起來,不要碰到一點髒東西,更不要用手去抓。”王偉說著,捂著頭轉身就離開了。
去到火堆旁,撚起一些剛燒好的草木灰按在了腦袋上的傷口處。
砸到自己腦袋的石頭比較小,雖然頭破了,但問題並不大。
不過王偉也害怕啊,畢竟是腦門,自己的頭上麵又髒兮兮的,萬一化膿了,麻煩可就大了。
要知道,在沒有消炎藥的時期,傷口化膿隻能靠著身體硬抗,扛過去了就沒事了,如果抗不過去,傷口感染麵積增加,引起發熱等多種並發症,後果隻有死路一條。
這也是為什麼,王猛的腳上有化膿的跡象,老嫗要用火燙的方法替他治病的原因。
也更為什麼,王偉寧願得罪人,吃力不討好的幫他割肉的原因。
無非就是那麼大的傷口,一旦化膿僅僅靠著自己扛是根本不可能扛得住的。
最後的結果隻有死路一條。
正當王偉在擔心自己頭上的傷口時。
重新包裹好傷腳的王猛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
“噗通”
王猛跪在了王偉的麵前。
“王偉,我錯了,我不知道你的心,我不是東西,我,我草豬都不如!”王猛真心實意的對著王偉道歉道。
王偉翻了個身,背對著王猛。
王猛沒有起身,兩腿在地上跪走著,又來到王偉的麵前,衝著王偉道歉。
“滾!”王偉罵道。
“求求你原諒我吧,隻要你不怪我了,以後你讓我做什麼,我都聽你的,你救了我的命,我還把你頭打破了,以後我這條命就是你的,我保證永遠都聽你的話!”王猛看著王偉頭上的血跡,紅著眼睛道。
“行,你要跪,就跪直了,沒有我的吩咐,你別起來了,但是別吵到我睡覺。”王偉道。
“好!你不讓我起來,我保證不起來!”見王偉終於肯跟自己說話了,王猛激動的道。
這個時候,老嫗帶著幾名女人走了過來。
她們的手中,端著燒著開水的竹筒。
老嫗的手中,則拿著幾片鋒利的石片。
她的那雙手,洗的白白嫩嫩的。
見狀,王偉一下就驚呆了,連忙跳了起來,對著老嫗道:“阿母,你,你要幹什麼?”
“別怕,幫你治病啊,上次你不就是給王猛這樣治病的麼,怎麼做我都記住了,你就放心吧!”老嫗捏著石片道。
“臥槽!我這是頭,他那是腳,我又沒有化膿,能一樣嗎,而且我這傷口不大,你要是割開了才會死人的!”王偉激動道。
這老嫗割人簡直割上癮了,看到誰有問題,就想去割一刀。
還好自己剛才沒有睡著,不然迷魂木一上,等到自己醒來發現腦袋被開了瓢,小傷口變成大傷口,整個人被吊起來就好玩了。
王偉的解釋有道理,老嫗想了想,有些遺憾的歎了口氣,放棄了給王偉割肉的打算。
這麼一搞,王偉的睡意也被嚇消失了,習慣性的摸了摸褲子,想要點根煙壓壓驚,卻摸到了一手草裙。
歎了口氣,這樣的日子沒法過了。
王偉受了傷,一直喊腦袋疼,今天是肯定無法狩獵的。
王壯他們無奈之下,隻好自己去了。
族中的女人們今天並沒有出去,而是留在了部落裏麵。
這段時間,不論是草繩還是竹筒都用得特別快,她們需要重新搓一批出來。
搓草繩的草是一種王偉在地球上從來都沒有見過的長葉草。
草葉很是柔軟,但又非常的堅韌。
曬幹後的草葉搓出來的草繩不僅粗細勻稱,更是結實異常。
手指粗細的草繩,綁住了角馬的脖子,它們掙紮了一整夜都沒能將其掙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