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馬走了。
這是白馬男子給自己取的漢語名字。
他,自己既然是騎白馬過來的,那就叫做白馬吧。
白馬的追蹤技術無可匹敵,別是雪之後雪地的痕跡無法遮掩了。
就算是夏日的草場上,有一隻羊羔走過的痕跡他也能清清楚楚的看出來。
在白馬的帶領下,眾人僅僅花費了一的時間,便發現了格日部落留下來的痕跡。
十二匹凍僵的馬匹。
這些馬匹口鼻溢血,內髒受了創傷,又沒有得到修養,結果被活生生的跑死了。
馬匹的脖子都被石頭給割開了,馬血流得遍地都是。
這些馬在跑死後,也算是給它們的主人盡了最後一份力,用燥熱的馬血去溫暖它們主人的身體。
馬肉倒是並沒有帶走多少。
可能是因為太過慌忙,隻有馬腿部分最為肥美的大腿肉被割去了一部分,剩下的就這樣丟在荒野。
不過陽湖的軍士可不會這麼浪費。
他們就地取材,用樹條做了個爬犁,然後將凍僵的馬屍放在上麵,打算拖回陽湖當做食物。
一部分人留下來處理馬屍,另一部分人繼續上路,追逐那些格日部落的人。
又走了半,他們跟著足跡來到了一個部落附近。
“這裏發生了戰鬥。”白馬看著雜亂的雪地道。
話音剛落,一道羽箭便飛了過來。
隻可惜準頭太差,擦著白馬的臉飛走了。
帶隊的王族軍士立刻將圓盾橫在臉前大喊道:“我是王族的軍士,奉命追蹤一群草原人!”
一邊著,一邊亮起了王偉臨走前給他的龍旗。
看到龍旗,聽到了漢語,樹林裏麵埋伏的人並未放鬆,但也沒有繼續攻擊了。
就在這個時候,追擊的工人裏麵,一名男子越眾而出大喊道:“阿兄,是我啊,我是雲朵啊!”
看到熟悉的人,樹林裏麵的人總算是放下了警惕性,拿著武器走了出來。
“阿兄,發生了什麼?”雲朵看著傷痕累累的族人連忙問道。
“早上一群騎著馬,頭上也梳著發髻的人過來了,我們以為那是王族的馬,就沒有太過防備,誰知道他們衝過來後見人就殺,雲粒就被他們殺死了,後來我們的人都出來了,他們見不對,就搶了很多東西然後跑了。”被雲朵稱之為阿兄的人紅著眼道。
雲朵眼睛也是紅了起來。
王族的軍士上前道:“不必悲傷,偉了,血債血償,你們雲族可派人跟我一起去追擊那些草原人,他殺你們部落一人,我們就殺他們兩人!”
雲族的族長還未回來,現在聽到王族的軍士這麼,立刻如同找到主心骨一樣。
雲陽道:“我跟你們一起去,不過我不會騎馬。”
“他叫白馬,他是我們去年俘虜的草原人奴隸,他可以帶你。”王族軍士指著白馬道。
“呸,我不要和草原人坐在一起!”;雲陽看著白馬毫不掩飾仇恨的神色道。
這個時候,雲朵話了。
“阿兄,你不必去,有我在,肯定會給族人報仇的,早上襲擊咱們部落的有多少人,多少馬,他們用什麼武器?”雲朵道。
“他們有五六十人,但不是每個人都有馬,還有的是兩個人騎一匹馬的,他們有弓箭,不過好像是才做的,木頭也用錯了,我看他們拉一下,那弓箭就斷了,有木矛,也是新做的,上麵的毛刺都沒有磨幹淨,不過他們主要的武器是石頭,每個人都裝有一兜的石頭,他們丟石頭很準,我的腦袋就是被他們石頭給打破的,但是他們打架的本事比扔石頭還厲害,隻要一碰到你,你都不知道怎麼回事,都會被摔倒的。”雲陽滔滔不絕的了起來。
王族的軍士和雲朵對視了一眼,心裏麵算是有譜了。
等到雲陽完後,王族的軍士開口問道:“那他們的馬匹狀態怎麼樣,馬跑得可快?是否筋疲力竭?”
“當時太亂了,我也被砸得迷迷糊糊的,什麼都不知道。”雲陽抓著腦袋道。
接下來,又問了其餘的雲族人,但是他們都是一問三不知。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一個個也沒有準備的,自然不會細心的去觀察對手的馬匹。
而這個時候,白馬去到了那些草原人離開的地方。
他看著地上的蹄印,仔細的觀察了起來,時不時的還用手在上麵比劃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