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慎等人不管是前進還是後退,都麵臨著很可能暴露自己蹤跡的危險。
哪怕他們想要隱藏身份,混入平民之中,攜帶著各種法器的他們也難以完全的掩飾下來,除非拋棄身上所有的法器,否則在天旭派的嚴密檢查下,遲早都會暴露行蹤的。
但他們不可能拋棄身上的重要事物,這樣子隻不過是往另一個方向加速消亡。
考慮到一旦煉器師的身份被發現,就算天旭派沒有當場揭穿他們的門派殘存者身份,也不怎麼可能會放他們離開,最少根據一路以來的觀察,許慎確實是沒有遇見其他的煉器師旅行者,應該說就連一般的民間移動也極為罕見。
這些被天旭派掌控了的地區,還處於一種極為緊張的狀態,可能需要等到天旭派完全清理掉所有的後患,才會恢複成以往的交流狀態。
這樣一來,也加重了許慎等人的麻煩,讓他們難以潛入城市之中進行調查以及收集情報。
在無奈之下,整整一個半月的旅途中,他們都是露宿野外,如果不是有一些比較便利的法器輔助,他們三人說不定早就變成野人的模樣了。
在決定好應該是繼續前進還是後退的時候,羅光漢忽然發現了什麼動靜。
“天旭派的弟子聚集起來了,然後全部都在某個城市外麵擺陣……感覺上就像是要攻城似的……”
羅光漢視像偶然之後發現不妥的,他本來使用法器望遠鏡悄悄檢查前方道路,觀察著周邊的情況,慎防他們三人被發現,誰知道發現了另一個想不到的事情。
許慎幾人爬到一座小山的山腰,隱藏在茂密的叢林中,透過不同的輔助法器觀察著遠方的情形。
大約距離他們五十多公裏的範圍外,有一個中等規模的城池,在城池的外圍,可以看見團團將整個城市包圍起來的天旭派弟子,以及在他們控製之下的凡人軍隊。
另一方麵,城池城牆上出現的那些人很明顯也是煉器師,隻不過他們的打扮以及態度都不像是天旭派的人。
彼此之間偶然發生的小小的法器碰撞鬥法,也可以證明這雙方是敵人的關係。
看那個陣勢,許慎估計應該是有某些門派的殘存者團結在一起,找了一個地方固守,反抗著天旭派的侵略與進攻。
“奇怪,明明在天上飄浮著那個巨無霸,怎麼他們不去使用那個東西?”
李哲感到有點不可思議。
“我才不相信那些家夥會顧慮一般人的性命,要是他們發現反抗者,肯定第一時間就用那東西進行轟擊了……他們想做什麼?”
天旭派巨大的劫境法器盤踞於天上,一直都沒有被收回,間接的證明著在上麵有一位劫境煉器師在看守以及提供法力,這種無形的壓力,足以威壓整個地區。
何況真的出現了不識好歹的反抗者,劫境法器也不隻是一個擺設,絕對會讓不夠強大的反抗者在瞬間被鎮壓下來的。
明明有這麼一個東西在附近,雖然距離眼前的城池稍為遙遠,但以這種法器的能力估計,絕對是在攻擊範圍內的,不過天旭派依然沒有動用這種東西的感覺。
許慎靜心地觀察了那邊一個下午,得出了一個結論。
“他們是在練兵嗎?”
許慎看到天旭派陣營的煉器師雖然眾多,不過看上去使用法器的技巧有些笨拙,聯想到天旭派大規模的人手,很有可能這些人是在最近匆忙的成為煉器師的,這也可以解釋為什麼這些人的禦器手法這麼不純熟。
“天旭派那邊應該有幾個高人在背後把關,他們隻是利用出現的反抗者鍛煉門人……應該可以這麼想吧。”
也就是說,天旭派強大到有這種餘裕,可以將戰鬥當成一場小醜戲嗎?許慎心中的沉重感又加重了幾分。
聽見這個推測的羅光漢和李哲,也覺得有一定的道理,沒有作出反駁,隻是這種沒能夠反駁的推測,讓他們的麵色變得更加的不好看。
對手的強大,敵人的實力,真的遠超他們的想像。
越是觀察下去,就讓人越覺得震驚。
在那一邊天旭派弟子驟眼看上去最少也有千人,也就是說有一千位煉器師在,哪怕裏麵的煉器師都是初出茅廬,但這種軍隊級別的數量,已經不是一般中小型門派能夠對抗的了。
而另一方出現的煉器師人數不多,就算有一部分的煉器師沒有出現,估計那邊最多也隻有不到百多人的煉器師。
兩邊的實力相差懸殊,天旭派就算不去動用飄浮在天上的巨大法器,遲早也有辦法把城池攻下來,除非守城的一方有什麼強大的底牌,否則最後的結果可以想像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