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慎每定期的來到西陸,跟血魔宗接觸,以完成彼此之間約定好的交易。
這一天,許慎就跟以前一樣,在一個安靜的房間裏跟血魔宗宗主嚴陽平獨自相處。
嚴陽平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可以說是在背後把持著陳榮公領的人物,血魔宗也不用繼續躲躲藏藏,現在血魔宗絕大部分的弟子也換了一個居住的地點,不再是需要掩飾的在花街的妓院,而是一處寬廣的大府邸。
這裏原先的主人是某個位高權重的官員,隻不過在先前的爭鬥中,已經被嚴陽平親手肅清了,在這之後所有的物業都直接換了一個主人。
許慎懷中掏出抄寫好的《魔藏》的一部分,交給了嚴陽平。
坐在輪椅上的老人看也沒看紙張上的抄錄內容,就這樣收了起來。
這種舉動也可以說是一種信任,至於其中到底有多少是演戲的成分,許慎也看不穿。
“對了,有一件事定要通知你的。”
因過去的戰鬥而毀容了的老人,露出了一個略為扭曲的醜陋笑容。
“下個月,我們的大公韓柏將要成婚。”
許慎輕輕點頭,他之前也有略聞此事,也隱約知道不久前才真正成為大公的韓柏,這麼急於成婚的原因。
現在大公的勢力以及反抗軍的勢力可以說是不相伯仲的情況,而且因為有國外勢力的暗中介入,導致僵持會一直持續下去,在這種時候任何一種力量都是必要的。
一直處於中立狀態的這個陳榮公領,成為了雙方必爭的助力。
陳榮公領早晚也要選擇一邊站隊,不過嚴陽平因為現在還不是時候,所以千方百計的用各種方法來向兩方推搪。
由於差不多都用過所有的藉口了,繼續下去隻會讓雙方不滿,可是現在時機還不對,因此就需要另一個更大更好的回避的藉口。
於是,剛剛上位的大公的大婚,就會成為一個誰都不可能有所怨言的絕佳藉口。
而且除了這一點,國家領導者的成婚某種程度上也能夠鼓勵民心,跟進一步的讓人民讓自己產生接近了領導者的錯覺,也可以說是一舉兩得。
“不過,你們選擇誰跟我們的大公結婚?”
許慎雖然還沒有跟韓柏見過任何一麵,不過由於眼前的老人的透露,他曉得了對方其實根本就不是真正的韓家血脈,甚至不是真正的男人。
可以說,韓柏跟嚴陽平,是在做出驚人大膽的欺瞞舉動,不單單是奪位篡國這麼簡單,而是對整個國家、所有的人物,以及周邊所有的勢力的欺騙。
這種事情一旦被揭穿,絕對無法簡單地平息下來的。
韓柏這一次的結婚,估計也有人們這個驚人消息的因素在。
“能夠信任的人太少,所以唯有在身邊找一個了,我想你已經猜到是誰了吧?”
嚴陽平好像笑得很開心。
“說穿了也就是讓我的女兒嫁入韓家。”
許慎對於這個做法沒有太過驚訝,這是很自然的。
韓柏的真身是女性,想要迎娶另一位女性,怎麼都會遭人發現問題,所以也就隻能找一個早就知道真相的人了。
嚴陽平的女兒嚴彩,無論在哪個角度來說都是極為適合的人選。
除了能夠為韓柏掩飾真麵目,也可以令血魔宗的影響力進一步提升。
“哎,許慎啊,就像我先前所說過的,我一直想讓我的女兒嫁給你,這個諾言到現在也沒有改變,隻不過是多了一點點的額外因素,如果你有興趣,仍然能夠跟我女兒結合的,隻不過在名分之上可能就有一點問題就是了。”
許慎對於嚴陽平幾乎每次見麵都會提出來的提議,再一次的搖頭婉拒了。
他無意跟這一位金身武者有更深入的關係,不是說無法信任,隻是沒有這個必要,他也對那位沒有談過幾次話的嚴彩沒有什麼興趣。
“嗬,你不必這麼快拒絕,你可以慢慢想,就像我的弟子嚴承一樣,他也不會介意什麼名分不名分的。”
許慎總覺得對方的話裏有話,他帶著一種疑惑望向了微笑著的老人。
嚴陽平有沒有賣關子,立刻就解釋了。
“其實是這樣的,考慮到血脈上的問題,我們的大公總要有一個孩子的,而且必須是要有血緣關係,所以這方麵的責任,就交給我的弟子來負責了。”
許慎有點啞口無言的感覺。
他明白對方的意思,簡單點地說,就是嚴承會跟韓柏暗中結合,然後生下一位承繼者。
這個關係的回圈還真是有點亂……許慎對於這個消息沒有什麼意見,反正也是為了更進一步控製這個公領的手段,有什麼對與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