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慎從前出生的那個時空,有一句叫做“奇貨可居”的成語。
這個武道時空好像也有類似的典故,不過字麵上的意思如何表達都好,那裏的含義都是一樣的。
古越現在就是這一個“奇貨”了。
許慎沒有什麼特別強大的野心,因為他的願望從始至終都非常單一而且純粹,他隻會為了有必要的事情而行動。
在這個地方跟血魔宗進行合作,借用他們的力量來讓自己方便行事,也隻是為了節省時間,他往後沒有特別的接觸大公國的問題,也主動回避跟現任陳榮公韓柏見麵,正是因為他判斷沒有太多的必要。
實際上,在曉得天魔宗現在的處境之前,許慎對於古越這個武癡沒有什麼太多的好感,也不打算經常接觸,但現在他已經換了一個想法。
對於古越未來的一種投資,血魔宗應該也有類似的想法才對,就算因為嚴陽平跟天魔宗宗主有交情,接過一個燙手山芋也是需要經過千思萬慮的,除了報答恩情之外,應該也是看中了這個年輕武者的潛力。
許慎對於提供幫助這一點上,沒有太多的風險需要處理,因為血魔宗已經在前麵承擔了下來,就當作是買一個人情,也算是一種風險投資,反正真的失敗了,損失也不會太過嚴重。
“好啊,沒問題,將來你覺得適合的時候就隨便提出條件吧,隻要不是什麼欺師滅祖的事情,我都可以答應下來。”
麵上有些瘀腫的古越,來到了許慎跟嚴陽平兩人麵前,聽說了他們兩人的提議之後,幾乎是想都沒有想的就答應了下來。
“說實在的,如果不是老頭子在病床之上命令我一定要離開,我才不管什麼鬼內部的問題,隻要將那些問題全部解決不就好了嗎?不過那個時候我無法反駁,而且這也可能是老頭子最後的遺言了,我怎麼不孝也要聽話的……但同時我也很不甘心,我的能力還遠遠不足。”
古越眼睛之中沒有太多的悲傷,存在的隻是純粹的怒火。
“我不知道你們到底想要利用我做什麼,不過這都是未來的事情了,我也想不了,所以你們就隨便利用我吧,既然你們能夠給我更強大的力量,能夠給我更進一步的機會,那麼這次的,你們是說交易對吧?這一次的交易我沒有拒絕的理由。”
嚴陽平也可能是基於情義的原因,沒有動用任何話術,而是一種客觀的平鋪直述來說明對於未來的所謂的“投資”。
不管好處還是壞處,他都簡短的解說了出來,包括利用的這一點。
古越可能是在旅途之上就已經想好了,又或者是他根本就沒有多想,他表示隻要能夠擁有力量消滅那些叛徒,天魔宗未來的發展會怎麼樣他都無所謂。
許慎不覺得眼前的年輕人在說謊,這並非什麼演技,他很有可能真的是這麼率直的想的。
這對於他來說是一件好事,因為這代表這個前途無量的年輕武者很容易控製,但反過來說,這樣思考方式簡單直接的人,也很有可能遭到他人輕易的影響。
隻不過現在還不需要考慮得太過深沉,既然對方答應了交易,那麼就足夠了。
“給我一點時間,我會把戰魔宗的根本功法《霸圖》抄錄出來,然後交到你手上的,當然,我隻會給予你其中一部分,等到你修煉完了,我會繼續給你另外的一部分的。”
許慎說話的時候忽然想起了東土的洛門。
也許是因為已經死去丁林的同樣修煉《霸圖》,他才會在這個時候忽然想起洛門,以及那個懷有身孕的少女。
找個時間看一看她吧。許慎在心中默默地想。
古越答應了交易條件之後,沒有立刻離開,嚴陽平叫住了想要告辭的他。
嚴陽平想要更多清楚了解一點現在天魔宗的變化,昨天兩人雖然問候過了,但還沒有深入的詳談。
“我也了解不多,實際上如果不是老頭子說宗門發生問題,我也不知道有事。”
古越一直以來都沉浸於鍛煉武功,絕大部分的時間都不會理會門派的事情,因此這種突發的變化對他來說也是相當的驚訝的。
他誠實的表示,自從知道宗門存在大量叛徒,然後收拾行囊前來投靠血魔宗,也就是僅僅幾天的時間。
“不如說我就聯老頭子身體出問題也不曉得,他一直在隱瞞著我,我也知道這是我的錯,我對於門派太過漠不關心了……所以,我決定一定要把那些叛徒全部都收拾掉!”
古越能夠提供的消息不多,不過嚴陽平安慰過對方一番之後,還是繼續的在各方麵進行仔細的詢問。
許慎很清楚現在這種場合,他這個外人是不應該坐在一邊聆聽的,不過嚴陽平很明顯就是想要他留下來聽,才會這麼直接的繼續對話。
許慎雖然知道這是嚴陽平一種拉攏的手段,表示對於自己的信任,但他始終都覺得這個老人在這方麵過於熱情了一點,不管是哪方麵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