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慎回去的時候雖然多了一點重量,但沒有什麼大不了的,而且這一次他也沒有考慮到要休息,因此隻花費了差不多四個小時,便回到了燕南聯合大公國的血魔宗根據地。
他們回來的時候,立刻就有看守的血魔宗弟子發現,接到消息的嚴陽平是第一時間趕過來了。
嚴陽平來到的時候,看見古越抱著的那一具幹枯屍體的時候,瞬間就明白了什麼。
他沒有多說,安排弟子找一個適合的埋葬之處,讓死者入土為安。
古越稍作道謝,然後表示自己需要親手埋葬爺爺,便跟著幾個血魔宗弟子離開尋找適合的安葬地方了。
察覺了動靜的唐淵其實早就來到現場,不過他看見現況不適合他這個局外人多口,已經識趣地離開。
嚴陽平悄悄地吩咐剛才出現的女兒跟隨古越,處理那些必要的身後事,然後便帶著大弟子嚴承,和許慎一起來到書房相談。
等到他的妻子魏無暇為在場的三人準備好茶水,然後福身告辭,這位血魔宗宗主才詢問起詳細的情形。
對於先前經曆的事情,許慎沒有隱瞞的必要,於是一五一十的仔細地訴說出來。
“……我明白了。”
坐在輪椅上的嚴陽平麵色嚴肅,眉頭緊皺。
“想不到會發生這種事情……所以根據你的判斷,古前輩他其實在很久以前就已經接受了某一位魔祖的傳承,獲得了武道意誌的力量,但卻也因此自我被魔祖的意識所覆蓋了一部分,變成有點人格分裂的狀況……對吧?”
“這隻是根據狀況的推測,說不定有些出入,不過我認為大概就是如此。”
許慎麵色平靜地輕輕喝了一口茶。
溫熱的茶水讓他稍為恢複了一點精神。
“另外,在那個禁地之中發現的其他屍體,很有可能是天魔宗其他的主要成員,我認為有必要盡快調查一下現在天魔宗門人的行動狀況。”
“你是想說……天魔宗有可能已經……”
嚴陽平話說到一半,便搖了搖頭。
“天魔宗也算是有不少的門人的,應該不可能徹底覆滅,但是很有可能罡息境界的弟子以及長老們都遇害了……承兒,立刻去調查此事。”
“遵命!”
站在師父身旁的嚴承接到命令後一抱拳,邊快步離開房間執行任務。
等到大弟子離開,嚴陽平又再一次搖搖頭,然後歎息了一聲。
“……許慎,對於古前輩臨死之前的遺言,你有什麼想法?”
“還需要辨認真偽,另外那位前輩的說法實在是很讓人難以相信,明天我會再次回到那邊仔細進行調查的。”許慎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地回應。
對於還沒有完全探索過的另外一位魔祖遺留下來的痕跡,許慎有著非常大的興趣,如果不是考慮到古越的事情,他肯定會留在那邊進行查探。
“域外天魔……真正的含意,到底是什麼?”
嚴陽平總覺得那是代表了什麼嚴重的事情。
對於千年前的魔門,現在流傳的記錄之中有著許多彷佛神話故事一般的敘述,他原本也以為隻不過是誇大的描寫。
但在數年前,他意外地發現了門派的傳承之中有著定點傳送的奇異物品,接著發現了老朋友的“武帝”百襄的怪異舉動,以及曾經去到過一次的位於地下的魔門遺跡之後,他的想法就逐漸產生動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