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的形勢毫無疑問是一場早有預謀的埋伏,一場請君入甕的陷阱。
雖然不曉得他們是怎麼獲知消息的,但這種狀況的確非常凶險。
鄭將軍看著被團團包圍自己等人的軍隊士兵,第一排的士兵手持盾牌和長槍,第二排的士兵拿著弓箭,第三排的士兵手上的是弩箭。
然後,在最後方,在機關照射燈的陰影中,有著幾個體積龐大的機關物品,不出意外的應該是機關武器。
鄭將軍麵無表情地做完了觀察之後,他揮揮手,對著同伴打出暗號,同時向包圍著自己的士兵表示沒有惡意。
接著,他獨自一人翻身下馬,移動了幾步之後便停了下來。
他正麵對向柴昱,兩人的距離大約隻有十米。
“柴昱,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鄭將軍語氣冰冷地開口。
“鄭將軍,這個問題你應該問問自己。”穿著一身灰黑色作戰服裝的柴昱的語氣同樣冰冷。
兩人接下來不發一言,隻是在對峙著。
在天空中觀察著這一切的許慎,深深地感到不妥。
他帶著巨大的疑惑,注視著這個國家的警察局局長。
在這個叫做柴昱的男人身上,許慎發現了極為不自然的惡意,以及某種不知從何而來的厭惡感。
“這個感覺……魔種?”
許慎不需要絞盡腦汁,根據那種說不出來的不對勁的感覺回想了一番,他便發現了那種感覺的來源。
隻是,他雖然覺得那像是魔種給人的感覺,可是又太過實質了。
而且,他沒有在柴昱身上感受到武道意誌,這才是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主因。
魔種是武道意誌下的產物,等同於一種被控製的象征,但是柴昱身上給人的感覺,雖然的確是魔種,可是缺少了最為重要的武道意誌的氣息。
許慎不曉得自己是否弄錯了,因為他也隻不過是接觸過一次魔種,也許他隻是誤會了什麼。
不過無論怎麼樣都好,現在可以肯定的,那就是柴昱這個人絕不簡單。
許慎準備好隨時出手,避免重要的棋子發生損傷。
“……我原本還有所懷疑,不過看起來……文康他說的都是真的了。”
沉默了一段時間,被無數弓箭瞄準著的鄭將軍仍然是處之泰然,隻是他的麵色卻是陰沉了幾分。
“你們到底在做什麼!?你們知不知道自己在犯錯!”
“……隻不過是我們選擇的道路不同,而且,現在坐的人是你,叛國者。”
柴昱麵無表情,語氣依舊冰冷。
“放棄吧,你不是我的對手,而且有我在,你也保護不了你的部下,要是你真敢反抗,你們就隻會立刻死在這裏……束手就擒吧。”
鄭將軍皺了皺眉頭,他還想要說些什麼,但卻被來自總統府裏麵的大笑聲給打斷了。
“哈哈哈哈哈!”
這一道笑聲隻能說是有氣無力,屬於中氣不足的那一種,但是在鄭將軍的耳中,卻像是魔音灌腦一樣,讓他頭暈目眩,手腳無力。
噗!
鄭將軍雙眼圓睜,他驚愕地看著已滿了鮮血的胸膛和雙手。
“咳……”
接著,在不停歇的笑聲的回響下,鄭將軍口中又一次吐出了大量的鮮血。
“鄭將軍!”
百文康大聲驚叫,坐在馬上的他看得很清楚,鄭將軍兩次的嘔血之中,甚至吐出了一點固體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