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隨之迷迷糊糊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2天上午時分了。
沈隨之感覺到脖子異樣的酸痛,伸出手,揉了揉脖子,摸到某處的時候更是痛。
“奇怪,我是睡著了嗎?”
從床上下來後,穿上鞋子,沈隨之慢慢的走到門口,卻隱約地聽到嗚咽的聲音。
是有誰在哭嗎?
沈隨之眉頭呼的就皺了起來。
快走幾步打開門,想要查看一下外麵的情況,卻被站在門口的月一硬生生的嚇了一跳。
沈隨之拍了拍自己胸口的位置:“你這個人怎麼一聲不響的就站在人家門口啊,嚇了我一跳。”沈隨之上下打量著月一,看著他腰間的一朵白花,忍不住說道:“你什麼時候也喜歡這花兒了?還是白色的?”
月一沒有回應沈隨之,而是把自己手中一直拿的那一套衣服,遞到了沈隨之的麵前:“把這身衣服換了再出來。”
“衣服?”
沈隨之接過衣服隻看了一眼,並知道那衣服是什麼意思。
沈隨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對著月一說道:“你且先等我把衣服換好。”
月一點頭。
沈隨之換好那身白色衣服,腰間係上了孝條。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之後,走了出來。
“走吧。”
靈堂已經搭了起來,那些奴仆都跪在外麵,低聲抽泣,燒著紙。
想必是自己昨天昏睡過去之後,所有的事情,都是在瞞著自己進行的吧。
慕言他……他怕自己在弄出什麼事情,所以把自己弄昏了,等自己醒過來的時候,事情都已經成了定局,便翻不出什麼水花了,他這麼想的是吧?
可是……自己還沒有在看伯父一眼,那個對自己那麼那麼好的伯父,就算那時自己狠狠地咬了他一口,咬出了血,他還是很溫柔的摸著自己的頭。
自己還沒有好好的報答他,還沒有……
沈隨之想到這裏,眼淚就不爭氣的留了下來。
走過去,默不作聲的跪在了慕言的旁邊。
沈隨之拿了些紙,往火盆裏麵添了些。
沈隨之的手握得緊緊的,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
“對不起。”
慕言聽到沈隨之的話,握成拳頭的手鬆了鬆。“此事和你沒有關係,你不必遷怒自己,而且,父親他也有他必須要做的事情,就算沒有你這檔子事,我父親……”
慕言沒再繼續說下去,沈隨之也能明白。
跪了有一會兒,聽到外麵說話的聲音,沈隨之扭頭說:“你去外麵招呼人,我在這裏陪著伯父,我也有好的話要說給伯父一個人聽。”末了,沈隨之又加了句:“你也要控製住自己。”
慕言看了眼沈隨之,便走了出去。
外麵。
溫容和先生一道來了。
昨日是溫容和先生一起幫著弄的,若是慕言一人,怕是應付不過來。
慕言把目光放到了先生的身上:“麻煩這位姑娘,多和她多說說話,我說的她未必會聽。”
先生往前走了一步,看著慕言。“你說的話她要是不聽,怕是這個世上誰說話她都不會聽呢。”
說罷,便走了進去。
溫容伸出手拍了拍慕言的肩膀,然後說道:“人我都已經把你安排好了,皇宮那裏,隻來了太子和那個李公公,玄天震那個老家夥是個四頭烏龜,我估計是怕你對他做什麼,所以才排了一個太子,一個太監過來。”
慕言冷笑:“你什麼時候見他硬氣過?”